“惊澈,我昨天喝醉了,可有胡说些什么?”
“都是酒后之言,听着不成故事,惊澈也没听懂。而且那些事情既然惹云哥哥伤心,惊澈也不愿跟你再提,不如就忘了吧。”
忘了?
如果真的能忘掉,又怎么会有痛?会有恨呢?
云浪这样想着,苦笑了一下,“仇恨是忘不掉的。无辜枉死之人已是可怜至极,如果连活着的人都选择忘却,岂不是辜负了他们。”
“可是,让活着的人痛苦,也不是他们愿意看到的事情吧”
云浪盯着总是语出惊人的男孩,突然觉得有些羡慕他。
他活出了自己想要的模样
云浪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只缘身在此山中,我也许会像你一样洒脱吧。”
“云哥哥说的太深奥了惊澈听不懂。”惊澈缩在被子里,露出一张脸痴痴的看着他,“我只愿云哥哥心中,和惊澈在一起的日子全都是快乐的记忆。”
云浪看着惊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在那个暴雨天里已经凉透了的心,好像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暖的又活过来了
他真的是像个贴身的暖炉一样,随时随地发着光热,甚至暖得人发烫。
他摸了摸惊澈的头,微微笑了一下,“和你这个小机灵鬼一起,当然快乐了。”
龙银镖局。
“镖主,白傅求见。”
“白傅?”坐在正堂的中年男人正是半年前刚继任为镖主的岑剑,他正看着一卷账目,思索着说道,“他不是调去泰城了吗?”
“属下不知他为何到京城,他只是说有要事要禀报。”
岑剑收起账目,“让他进来。”
来人进门行了个礼,“参见镖主。”
岑剑从堂上走下来,“白弟,好久不见啊,在泰城分局过得可还舒心?来来来,快坐下与我好好喝杯茶。”
白傅被岑剑迎着走到客位上。
岑剑坐在主位,看见白傅脸色似乎不对,问道,“怎么,可是泰城出什么事了?”
“泰城没事。不过”白傅欲言又止。
“你我兄弟之间还有什么事不能说的?”岑剑见他这样,倒是有点急了。
“我只是不能确定。”白傅左右思量还是说了出来,“是飞鸿”
“飞鸿?!”岑剑倏的一下站起来,脸色瞬间跟吃了秤砣一样铁青,他沉着声音说道,“他不是死了吗?我们可是亲眼看着他死的!还能诈尸了不成!”
“大哥……”白傅也站了起来,正想继续说。
岑剑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先不要说,走到门口,仔细探查了一番,才把房门关上,压低声音问道,“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