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师兄背着手,对他说:“长跃下山后你无事了,你也该下山做些事。”
“里面有盘缠和你此行的目的,四师弟那边法阵出了些问题,你去帮他。去吧。”大师兄完全没想听他意见,说完就走。
李堂聿怂了一下肩,把背囊往背一甩,朝大师兄的背影喊了一声:“大师兄我下山了!”
大师兄停下脚步,回头一看,李堂聿已经背着行囊向外走。
“堂聿这次会老实下山吗?”三师兄忽然走了出来,不知道偷偷观看了多久。
这话还要往前说,十几年前大师兄看李堂聿过于依赖长辈,有起过让他下山锻炼的心思。结果那小子看拒绝不了,当面说好,背过身背着小行囊就去他们附近的山挖了一个洞府,在那安顿了下来,闲来无事就抓野鸡打野鸟,有所顿悟就坐地修炼,等过了三个月没事人似的说历练回来了。
要不是他实在说不出个山下的生活,倒差点被他忽悠过去了。
大师兄看着李堂聿的背影消失不见后,才缓缓说道:“这次不一样了。”
“师兄何出此言?我看他倒和以前没什么两样。”
“是一样混账。不过现在的山下有他挂念的人。”
三师兄顿了顿,想起他唯一的徒弟,恍然,“是了,以前当惯小了,向上有师尊师兄能撒娇索取,现在下面有了一个徒弟,要照顾小辈了。”
大师兄和三师兄心情复杂,要能成熟一些当然高兴,但心里还是有一丝惆怅。大概把他当惯小孩,要哪天他要真成熟稳重,他们是肯定先适应不了。
李声思忽然也冒出来,嗤笑一声,打断他们沉闷的气氛,“他是有了操心的人,不过谁照顾谁就不一定了。”
三位师兄面面相觑,最后都默契笑了。
那小子……啧。
三位师兄一同回去,回去路上,三师兄忽然想起一件事,他说:“堂聿和赵命师侄和好了吗?”
大师兄皱眉想了一下,“四师弟那个徒弟十几年都是跟着他一起在外修行的,鲜少回来。自从十几年堂聿和他那徒儿打了一架,我就没再看到他们一起待过了。”
三师兄瞠目结舌,惊讶道:“这事都十几年了,小师弟竟记仇至此?”
大师兄沉吟不语。
“这趟让他去四师弟那,必碰到师侄了。说起来,众师侄就四师弟那个徒弟和他年龄相近,从小就和他走得最近,也算是竹马两小无猜了,曾经那么好的关系……如今真令人唏嘘。他们到时候见上面了,小师弟不知如何犯浑,倒是苦了师侄。”
李声思沉思了一瞬,“他那个人懒得很,哪会费劲记仇十几年的陈年老事。当初那事成了他们之间的隔阂,十几年来赵命又不常回来,自然就疏远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