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遥:“……”能不能让他说一句?我不想和你们任何人说话!当然,他是半点不敢吭声,只老老实实乖乖的等着。仔细想想还是武林盟主好说话一点,毕竟他还说过如果没做什么坏事可以放过他。而蒲遥至今是一件坏事也没有做过,那天晚上潜入孟惊寒的房里想做坏事但是没有成功,他要是可怜兮兮的哭哭,说不定孟盟主可以放过他。冷冰冰的霁华真人就不一定了。这道人像冰块似的,吓人得很,无论怎么服软都没有用,他的阳春雪和春月功杂糅的毒药对付他、他都还能动弹,蒲遥真是一点也不想和他单独相处,更别说被他审问了。特别是现在他人就在他们手里,除非他那残疾师父来救他,要不然就是块任人宰割的大肥肉。蒲遥暗暗的往孟惊寒的方向挪了一小步,右边的手却被抓得更紧。霁华真人不说话,也没有其他动作,就是抓着蒲遥不放手。这时,逸空大师过来调和。“霁华,碧影派事关中原武林,惊寒是武林盟主,蒲施主理应让他先审问。”霁华真人声音冰凉:“真的只是审问吗?”逸空大师“阿弥陀佛”一声,霁华最终还是放了手。“我也有事要问他。”他转过身,冷冰冰的说,“过后便将他交给我。”他那一副秋后算账的模样,让蒲遥不禁打了个哆嗦,这位霁华真人在中毒后都那么厉害,而且还因为他身受重伤,现在不去疗伤反而一副势必要和他单独说话的样子,不是要找他算账还有鬼!孟惊寒的手轻轻一拉,他就跟着走了。也许是他的态度良好,孟惊寒一路上还算温和,要走阶梯的时候还悉心的提醒:“小心台阶。”有了他这个态度在前,蒲遥稍微有了点底气,如此更是乖得要命,一路上一点也没有挣扎,跟着孟惊寒过了好几道门,关了又关,最终是进了最里面的一间房。蒲遥稍微有些紧张,但孟惊寒又给他倒了一杯水喝。一下子蒲遥又放松了一些。谁知道,才坐下放松,孟惊寒像个变脸大师一般,转过头已经是一副咄咄逼人的严肃模样。“那位汤少主便是你新找的男人?”前天夜里从他房里出来、将他亲一口咬一口,第二天就有了新欢,真不愧是采花大盗,花心得很!“啊?”蒲遥没想到他一开口竟然是说这个,连忙说,“不是,我和汤旭哥是好朋友?”孟惊寒眼眸微眯:“汤旭哥?喊得好生亲热,难怪他说你是他夫人。”蒲遥:“……”他略微有些生气,但也只是小小声的反驳:“他那是权宜之计,他是我朋友,我才不会对他做这种事……”“哪种事?”孟惊寒抓住了关键点。“就是……在你房中那样……”孟惊寒沉默着不说话,似乎在判断他说的话是真是假。蒲遥见他一副深沉模样,连忙说:“武林盟主大人,在下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是您,挑错了人多有得罪,但是我始终没得逞,我知道错了,你能不能放了我,别罚我?”“知道错?”孟惊寒看着他,“往后还找别的男人吗?”蒲遥不说话。他当然是要找的,他可是要把春月功发扬光大,要好好修炼,成为一代武林高手,怎么能因为一点挫折就放弃?他师父还说若是再不快些吸取别人的精气,他的身体都会被春月功侵害。孟惊寒见他这样的态度,就知道他一定还会找别的男人,今天是这位公子,明天是那家王爷,说不定还找道士、找和尚,就连他的年少好友霁华真人,见了他之后都态度大变,一副两人发生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般,竟然对他执着得很。孟惊寒的声音更冷了些,“还找不找?看着我的眼睛说。”他说着已经是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蒲遥吓得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转身退后几步,却正好被男人扣在了房内的墙角。似剑般锋利的双眼盯着他,让蒲遥半点不敢撒谎,只能乖乖的说:“……找。”孟惊寒:“……”一下子仿佛是泄了气的皮球般,冷肃的脸都黑了起来,竟然无言以对。他沉默片刻,声音竟然又温和了几分,“你那晚说需要……”他顿了顿,耳朵火烧一般红了起来,“需要什么?”等了半晌,不见少年说话。只见少年略微低着头,漂亮的眼睛被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觉得他这个样子又美丽又纯洁,实在看不出他竟然是个采花大盗。他这个样子,只是随随便便勾勾手指头,说不定就有无数个他想要的男人排着队给他。可他竟然鬼鬼祟祟的夜潜,想要强迫人。不知道是什么癖好。这个角度还能看见他柔软的发顶,头发扎得乱糟糟的,头发看起来却很软、很好摸的样子,气味也是香香的,这么近,仿佛都被他的气味包裹了一般。他垂眸,盯着蒲遥看:“告诉我,也许我能帮你,夜潜绝非君子所为,若是你真的很需要……”他说着,嗓子都哑了一般,喉结滚动两下,依旧是火烧喉咙般的哑,“你若是需要……我可以帮你,你别再找别人了好吗?”蒲遥犹犹豫豫的看着他,然后慢吞吞的伸出了一只手。“?”孟惊寒。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的手好漂亮。如果没看见他的人,光看他的手就会觉得他是个大美人。他的手洁白纤细,节骨分明,根根似灵透的白玉一般,十分漂亮。摸起来一定是细腻又香软,连手心的纹路都是浅浅的红色。蒲遥小声的提要求:“你、你把书先给我。”书?提起书,孟惊寒的脸都红透了。他竟然还问他要书?这种书正常人一看就要烧掉的。他怎么知道书还在他这里?难道他猜到他看了吗?孟惊寒一下子紧张起来,一本正经的说:“什么书?”蒲遥说:“那天晚上我落在你的枕头边,那是我们碧影派的独门功法。”???独门功法?
这种书竟然是碧影派的独门功法?在他看来全部都是些淫邪的绘画,甚至还有香艳小故事,这种东西竟然是功法?果然是魔教,实在是深不可测,他竟不知碧影派有如此伤风败俗的功法,这种东西真的要练吗?这真的不是一本香艳禁书吗?“你、你夜潜找男人,就是为了练功?”蒲遥乖乖的点了点头,“我真的很需要男子的精气……”孟惊寒浑身触电般的,几乎的从头红到了脚,浑身火烧似的热,他的气息略微粗重,声音更哑了些,“这么需要么……”蒲遥一脸乖巧纯洁的样子,竟然口无遮拦说出如此孟浪之话。他的眼眸幽深,样子有些吓人,蒲遥只能踮起脚尖紧紧贴着墙壁,生怕他如一头饿狼般扑过来把他吃了。他吓得眼圈有些红,急忙说:“不、不需要了……”孟惊寒的眼睛直直盯着他,仿佛要将他盯出一个洞似的,他急促的呼吸着,“是不需要,还是不需要我?你需要谁?霁华、还是汤旭?”他这个样子实在咄咄逼人,把蒲遥吓得大气都不敢喘,连忙小声的求饶,“我不敢了孟大侠!我不找他们……”孟惊寒讽笑一声:“那便是去找琳琅公子、七王爷?”蒲遥:“……”他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吗,怎么连这个都要知道?他是打算下了凤栖山就去找这两位富家公子。这两位公子年轻英俊精气充足,还特别有钱,最重要的是武功低微,几乎是最佳人选了。他若是还练功,说不定他就会死!“张嘴。”正想着,突然听见孟惊寒叫他张嘴。蒲遥不敢不听从,略微张开了嘴巴。孟惊寒的呼吸更为急促起来,离得这么近,蒲遥几乎能听见他急急的心跳声。他的唇色是浅粉色,刚才说了话、情绪略微激动,唇色显得更艳了些,略微张开嘴巴,里面是更为鲜嫩温润的粉色,香气更为浓烈了些,像是勾引旅人的山妖似的,引得人不能自已。孟惊寒右手按住他的脉搏,幽暗的眼睛盯着他唇,“那夜你的嘴里是何毒药?”他从蒲遥的脉搏可探知,他的功法极阴,那日他中的毒便是阴寒之毒。功法的运转有些像巫山派的春月功,但是比此功阴冷,长此练此功法身体会吃不消,难怪他要男子的精气。果真是魔教,竟练就此功,甚至是江湖上四处寻觅炉鼎。不行。作为武林盟主,他绝对不能放任此等妖魔不管。但、但是,蒲遥一直也没有作恶,毕竟是一条人命,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若是他练就此功必然要男子精气,那他、他只能牺牲自己了……“嘴巴,再张大些。”蒲遥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意识到对方猜到自己嘴里有毒药,哪里还听他的话,连忙紧紧闭上嘴巴。可这时,那可怕的武林盟主脸色一沉,声音更为冷硬,“张开。”蒲遥此时如刀俎边的鱼肉一般任人宰割,哪里能不听他的话,就在他的眼神再次扫过的时候,只能不情不愿的再次张开嘴巴。男人的修长的大手在他唇边轻轻抚了抚,他的动作十分温柔,就在蒲遥以为对方要放过他之时,突然间,男人贴着他吻了过来。与此同时,竟然点了他的穴道,封住了他的内力。也就是说他此时根本没有办法使出春月功、配合阳春雪毒倒对方。他的身体被紧紧贴着,对方的手臂强有力的搂住了他细瘦的腰肢、仿佛将他整个人禁锢在怀里似的,吃人般的亲吻。雄浑的至阳之力从隔着衣服相贴的胸膛,从口息交缠之处汹涌的传递过来。蒲遥一瞬间浑身软成了一滩水,仿佛从冰天雪地之中一束温暖的阳光照射过来,将他冻僵的手脚融化了似的,暖洋洋的。他几乎沉浸在了这浩然雄浑的纯阳之力里,直到男人从他口中缴出一颗米粒大的阳春雪。男人的呼吸粗重,低沉沙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是这个吗?”蒲遥呆呆愣愣的点了点头。“还有吗?”男人又问。蒲遥老老实实的摇了摇头。男人轻笑着,在他耳边哑声说:“我不信,是不是还有一颗?”话毕,在蒲遥柔嫩殷红的唇间来回舔舐一翻,又探进去找他的阳春雪。温热甜蜜的唇嫩得出汁一般,莹润湿热,好似上瘾的毒药一般令人无法自拔。他将这魔教妖人紧紧搂在怀中,仿佛势必要将他口中的毒药一丝一毫悉数收缴出来,把他挠人的小指甲一一剪掉。一寸一寸的攻城略地般的肆意妄为,仿佛不找到第二颗阳春雪,就不会放过他可怜的嘴巴。粉色的唇经此一遭,迅速红润,宛如熟透了的樱桃,显露出垂涎欲滴的色泽,在时时刻刻等待着人采撷。“唔……没有了,真的没有了……”蒲遥张开嘴巴大口的呼吸了两口,又被按着吻了起来。好可怕。好像要被吃掉了一般。汹涌而来的阳气让他的身体舒坦起来,与此同时,自始至终没有被放过的嘴巴让他难受起来了。他该不会要被亲死吧?不要啊!“呜呜呜真的、真的没……”可怕的武林盟主像是入了魔一般,根本听不到这漂亮的魔教妖人可怜兮兮的求饶,像是把他师父给他的那本落在他枕头边的功法学得十成十,比绘画更为具现化的给他演练这练功的第一招秘籍——亲吻。连文字描述的细节都分毫不差,蒲遥甚至觉得连喉咙都被一直舔舐着。正在这时,“嘭”的一声,门突然被狠狠的踹倒在地。宛如一地冷清的月入了昏暗火热的房内,不食人间烟火如无情天神般的霁华真人,冰冷的长剑已经抵在了孟惊寒的背脊。“你在做什么!”蒲遥的嘴巴终于被放开了。他从那可怕的亲吻里逃脱,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带着湿润甜腻的香气,漂亮的眼睛里一粒一粒流落水晶般的眼泪,脸颊微红,唇色红润,像是一只被滋润过的妖一般,美艳不可方物。孟惊寒并不慌张,甚至没有放开蒲遥,而是冷冷冰冰的略微转过脸,修长的指尖上是一粒如珍珠般的阳春雪,“他嘴里有毒药,我受过此害,因此在收缴他的毒药。”“巧了。”霁华真人凤眼冰寒,冷笑一声,“我也受过此害,便让我也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