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和祖父无论谁出事,都一定能怪到慕晚吟头上去。
这背后的水,好深。
“雅筠,爹从不管你结交朋友,你在外行事一向是极有分寸的,咱们宋国公府的人,有些锋芒也无妨,可事到如今,爹要你在家好好养伤,照顾祖父,莫要再生事了。”
宋屿眼含深意的看向宋雅筠。
宋雅筠的伤口还未复原,她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坚毅的告诉宋屿,“爹,事关其他人我都可以袖手旁观,我也会为了国公府考虑,可若是吟儿出了事……”
“妹妹。”
宋锦承走进来打断了她的话。
他对宋雅筠点了点头,让她去祖父身边侍奉。
待他挺拔俊秀的身躯站在宋屿面前时,宋屿脸上的严肃,又与对宋雅筠不同了,“你这是要纵容你妹妹?”
“并非纵容,而是保全祖父和国公府,爹,对方的手既已伸到了国公府,动了祖父,您难道还能无动于衷吗?”
宋锦承眼神凝重,烛光跳动在他瞳孔之中,倒映出一抹凌厉。
宋屿抬头,与宋锦承对视时,话中更多了几分忧虑,“你若是你妹妹,想简单些也罢了,可你将来要继承国公府,岂会不懂你祖父与我,多年不党争的立场?
东宫未立,宸王重权在握,你难道要赌上整个国公府吗?”
抱她进卧房,现在就做这件事
宋锦承掀袍跪在宋屿面前,背脊挺直,“爹,正因你与祖父抬爱,直接立我为世子,继任国公府,我才要行事有锋芒,让旁人知晓,国公府不仅有风骨,还有实力!
如今他们伤妹妹在先,动祖父在后,我们若一味隐忍,以后待他们再次下刀,父亲您受伤怎么办?雅筠被迫去联姻或和亲,她怎么办?”
“这不行!”宋屿激动的站了起来,“我们宋家的男人受点伤便罢了,你妹妹不行!她的婚嫁,不能被当做筹码!”
他与发妻恩爱十几年,只有这一个女儿,她临终前还嘱咐他,一定要让女儿像他们一样,觅得心爱之人。
宋屿来回的在屋中走了几遍,最终在宋锦承面前站定,伸手将他扶了起来,握着他的肩膀郑重道,“孩子,你是未来的国公爷,如今你祖父不知何时能醒,你若有想法……便去做吧。”
他也支撑不了这个家太久,权力终是要下放,这个家未来的继承人,也终是要磨炼的。
宋锦承派人往宸王府去送了个消息。
萧惊寒和慕晚吟还骑马在街上走着,并不着急赶回去。
月光幽微,俩人共乘在萧惊寒的战马上,慢悠悠的往回荡,慕晚吟背后是他宽厚温热的胸膛,她觉得冷的时候,就会往他怀里缩一缩。
萧惊寒一手握着缰绳,另外一只手圈住她的腰,磁性的嗓音自她头顶传来,“还冷?”
慕晚吟摇摇头,“没有,就是想靠王爷近一点。”
他多暖和啊。
萧惊寒轻嗤了一声,不由得将她搂的更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