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铭铮笑得不能自已,赵钰染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听到笑声先是咬牙,好半会还是翘了翘嘴角。
她好像没听过他笑成这样的,虽然有嘲笑她的意思。
“你们守好,听着点吩咐。”她跟守门的亲兵说一声,脚步轻松去西厢把林医正喊起来,然后打着哈欠说,“劳烦林医正了,你给肃王看完,就接着休息吧,我也先去睡了。”
赵钰染守了一晚上,此时精神不济,也因为被宋铭铮嘲笑了,这个时候不想看到他那张脸。见着还不知道要怎么尴尬呢。
林医正连声让她快去歇下,自己提着药箱进去上房。
宋铭铮没看到赵钰染的身影,觉得自己刚才算不算自作自受,把人给笑跑了。
林医正给他再细细把过脉,也安心不少,摸着胡子道:“殿下这几日都好好歇息,不能再有劳累,让余毒慢慢排清才是正理。”
他颔首,又听林医正交待人去煎药,等着喝过药,经不住药效再度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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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文帝将兴王打入大牢,于第二日早上就满朝皆知。
王夫人吓得一清早就进宫见王皇后,带着女儿王敏涵,在马上就吩咐她:“一会见了娘娘你要好生安慰着,娘娘这会肯定比我们更着急,诏狱那是个吃人的地方,千万不要提。一提娘娘恐怕得乱心神,你听懂了吗?”
王敏涵一身水色的薄袄,裙面上开着朵朵玉兰,绝色的容颜与那玉兰一样娇美清贵。
她绞着帕子,点点头,心中却是在想别的事情。
兴王进的是诏狱,她娘亲一早就让人给陕西的父亲送信,着急得早饭也吃不下。兴王的地位关系着他们王家,可是她却出奇的一点也不紧张。
自打上回在围猎见过太子,她就越发觉得兴王跟个小孩子似的,明明比太子殿下年长,有时候干点什么都火急火燎的。脾气不好,如今王府里还有着姬妾呢。
父母都想让她嫁给兴王,说以后搞不好就能母仪天下。虽然极大不敬,她也曾想过,最不济她也能是兴王正妃,亦是高高在上,再尊贵不过。
可是眼下有太子与兴王一对比,兴王这回还进了诏狱,她倒是不紧张,反而有些庆幸了。
如若兴王出不来,她就不用嫁他了!但王家也还掌着权,她或者可以改嫁别的皇子。。。。。。比如太子殿下。
她想得入神,又垂着头,王夫人只当她也吓着了,拍了拍女儿地手宽慰道:“你放心,你父亲在陕西守着,外敌虽暂退,但一开春会不会卷土重来还不知晓。陛下哪怕看到你父亲的面上,也不会大动你表哥,那不得寒了陕西一应将士的心。所以你只要稳住,在皇后娘娘跟前表现得稳重,是经得起大事的,皇后娘娘以后只会更疼你到骨子里去。”
母亲想以为地劝着,王敏涵抿唇不语,眸光闪烁不定。
王皇后确实在宫里也急得直掉泪,想去见宣文帝,今日却有早朝,让她只能守在宫里急得直打转。
她已经打听清楚事情经过了,也问过兴王府的幕僚,如今就恨上大皇子豫王,觉得儿子是被他给算计了。
正好这个时候,豫王的生母与一众妃嫔来请安。
豫王生母以前是宣文帝身边伺候的宫人,后来被收了房,但因为容貌一般,到现在也没能母凭子贵,还是守着个嫔位。
王皇后心里正一阵火气,丽嫔当即就冷冷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