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梓摆了摆手,一副不与你等凡人计较的大度表情说:“我等下给你地址和电话,就是得准备好现金,他收费贵还爱收现金。”
郝竞先问:“名气怎么样?”
“废话,我介绍的名气能差?”
“你误会了,我是说知道他的人多不多?”
罗梓被他这个问题难住说:“不知道啊,名气应该不错,有怪癖的一般都有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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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竞先想了想说:“你先把联系方式给我,如果不行我再找别人。”
罗梓拿出手机在通讯录里翻找,找到后点开详情递给了郝竞先。
郝竞先念了遍对方的名字跟罗梓确认:“肖莫宇?”
罗梓点头说:“对,我外公弟弟的孙子,虽然年轻,但请他看风水的人很多,最近刚从外省回来,你要是想找他得提前打个电话预约。”
“行。”郝竞先存好号码把手机还给了罗梓,罗梓接过去问:“没其他事我得去陪我的美女了。”
闵行笑着说:“你今天打算带那两个一起过夜?小心那什么尽而亡。”
“滚。”罗梓推了他一把说,“一起喝杯酒放松放松而已,别想那么龌龊。”
郝竞先喝了口酒问:“我听说你要订婚了?”
“我怎么没听说?”闵行皱着眉看向罗梓等待他的确认或者否认。
“是啊,前两天才答应家里的,竞先你消息倒是够快。”罗梓干脆抬起腿搁在茶几上,往沙发里一靠,自在舒适地说,“我现在可是属于今朝有酒今朝醉。”他举杯跟两人示意碰杯。
“你难不成还要被个女人管住?”
罗梓叹了口气说:“还好吧,也不算被她管住,我爸在外面搞得乌烟瘴气的,我妈在的时候一直过得不舒心,走的时候硬让我答应要么别结婚随我怎么玩,要是结婚了就别乱来,不然她能从地底爬上来找我。”
闵行安慰似得拍了拍他的肩,举杯说:“今朝有酒今朝醉。”
郝竞先知道的要多一点,罗梓他爸在罗梓母亲去世后带回去一对母子,现在他那个弟弟在外面弄大了某个小明星的肚子,罗家虽然不赞成他们的婚事,但罗梓还是从那个未出世的孩子身上感到了压力,因而对订婚的事松了口。
郝竞先举杯跟两人碰了碰,随后一饮而尽。
为了表示重视,跟肖莫宇预约的电话是郝竞先亲自打的,那边有人接后郝竞先客气地说:“你好,请问是肖先生吗?”
“什么事?”对方似乎有些年纪,声音听上去有岁月沉淀的厚重感和成熟感。
郝竞先还没见这个人就产生了几分这人靠谱的印象,他说:“我想请肖先生帮忙看下风水,是工程用地。”
“你等一下,我问问。”然后郝竞先就听到那边传来询问的声音,可能离得不远还能模糊听到有人在说:“先付定金,把你卡号给他。”
“你那点钱还是自己留着吧……”声音越来越模糊,后面就没了声音,郝竞先拿着手机内心凌乱。
大概五六分钟后,之前接电话的男人在那边问,“喂,还在吗?”
“嗯,还在。”郝竞先说,“订金我可以先付,但是我需要先见一下肖先生。”
“明天下午三点半慈蕾街的茶座可以吗?”
郝竞先看过第二天的事务记录后同意了这个安排,挂了电话后收到微博推送的当日热门,他划开看了一眼,第一条是某经纪人逼迫艺人从事某情交易,其手下艺人有明星闻慧、季诗礼……
那三个字后面的都被郝竞先选择性地忽略,有这种消息传出来,对尚在起步阶段的明星的星途来说可以算得上是重创,他点开看了报道的详情,相关部门已经介入取证,娱乐公司已经开始危机公关,热门话题里一半是该经纪人手底下的艺人话题,话题里的长微博描述的那些艺人一个比一个圣母白莲花,同时拉着以前一起合作有仇的人躺枪,例如:被谁谁谁怎么怎么欺压,绝对不像有干爹的;去探班的时候看到他她怎么怎么敬业,谁谁谁剧本都不看,连累他她一直拍同个镜头,他她还不生气;关心粉丝身体,照顾粉丝感受,能这样对粉丝的我们不在乎他她的这些,而且报道都说了“被迫”,我们心疼你,永远支持你……
相对这类评论另外的那些都是大浪里的折叠纸船,两个浪头一翻就没了影,完全浮不上第一页。
关于季诗礼的话题也有,不过在比较靠后的位置,之前让俞丞给他找的团队倒是在这个时候有了作用,郝竞先犹豫了下还是打电话给团队的负责人李树新让他操作替季诗礼洗白的事,虽然他觉得季诗礼现在应该还算比较干净,坏就坏在浸在了一缸污水里。他上辈子对季诗礼关心真的不多,根本不能确定这件事上辈子有没有发生过。
他点进季诗礼的微博,最近一条是他前天午夜发的,内容是:犹如淋了一场大雨,冲走一切污秽,酣畅淋漓地痛快,猛然明白这雨或许该是决裂的预言?配图是一张大雨天气的老旧街道,水花在路面上四溅。
郝竞先看到微博里“污秽”、“决裂”这些词和今天的热门报道联系到一起想了下突然就有些心神不宁,而且明明已经一周没有下过雨,哪来什么雨给季诗礼当作决裂的预言?他想了会又给李树新打了电话,让他们暂时不要有所动作,只要关注事件发展就行,有问题可以给他电话。随后拨打季诗礼的手机,对方已经关机直接转到了语音信箱,郝竞先没有留言,直接挂了电话,起身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