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说完拨着电话往外走,萧然在他背后说,“白晓,找不到还有我呢。”白晓直接当作没听到,甩手带上了门。
孙杨系完白晓左脚的鞋带,抬头看到那双还含着轻微睡意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怎么盯着我看?”
“孙杨,你好温柔。”白晓下意识伸出舌头舔舔干燥的唇,孙杨“嗯”了一声,弓起身在他唇上啄了一口,又弯下腰去,“右脚。”
白晓听话地将右脚伸过去给他,看着孙杨的头顶,白晓想了想,还是说了,“孙杨,你一对我好,我就想要。”
孙杨系着鞋带只是淡淡地回了句,“我知道了。”
“怎么就一句‘我知道了’?我花了好半天时间才鼓起勇气说出来的。”白晓撇嘴。
孙杨系完鞋带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床上的白晓,“做的时候就哭爹喊娘的求饶,不做的时候就千方百计的引诱我,你信不信我把你绑了要到够?”
白晓察觉到孙杨话里的某种气息,立刻哭丧着脸撒娇,“不要,人家还很疼。”
“把裤子脱了趴着。”
白晓听了孙杨的话一愣,怯怯地看向他,“真的还疼。”孙杨不说话,只是看着,白晓眨了两下眼睛,眼里就含了眼泪,伸手去拉孙杨的手,“孙杨,我真的疼。”
孙杨深呼了口气,声音低沉带着性感的暗哑,“你把裤子脱了让我看看怎么还会疼,晚上让你闹腾得根本就没能进去。”
“不用看了,也不是很疼啦。早饭煮好没?我饿了。”白晓松了孙杨的手,擦了擦眼眶下的眼泪,站起来就往外走,真要他大白天的在孙杨面前脱裤子他可做不到,还是在床上,诱惑孙杨是很好玩,可万一擦枪走火的,他就有得受了。
孙杨跟在白晓后面,笑着说,“晓晓,你对我可真够坏的。”
“我只对你一个人坏啊,你也要只对我一个人好!”白晓走在前面侧着头,脸上的笑容张杨蛮横。
“我对你好,你却对我坏,这是什么道理?”
“这就是我白晓的道理啊!”
晓晓,你对我可真够坏的。
我只对你一个人坏啊,你也要只对我一个人好!
我对你好,你却对我坏,这是什么道理?
这就是我白晓的道理啊!
白晓从梦里惊醒,耳边仍是孙杨的声音,一时之间竟分不清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下意识转头寻找孙杨的身影,天灰蒙蒙的还没有大亮,窗户一夜没有关,有雨丝打进来,地板上湿了一块,房间里没有孙杨。
那个梦是孙杨的生日那天,他们尝试着第一次亲密接触,最后以白晓喊疼而失败告终,其实那时候也并不是无法忍受那种疼痛,只是希望孙杨能更温柔体贴地哄哄他,孙杨也确实温柔体贴了,只是没有哄他而是直接去了卫生间,半个多小时才回来。他出来后白晓还特别无辜得问过,你是洗了澡还是……话问得意犹未尽,被孙杨一把按在了床上,他说,你试试就知道了。白晓缩在被子里不肯冒头,因为累不久就睡了过去,还是孙杨怕他闷,替他掀开得被子。
白晓从床头的烟盒里取了支烟点燃,起身赤脚站在窗前,风带着雨后潮湿的空气灌进白色睡袍碰在皮肤上清凉舒爽,白晓吸了口烟缓缓吐出,烟圈被吹得四散。
一支烟燃尽,白晓将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看着窗外熟悉而陌生的城市叹了口气,“孙杨,你到底在哪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