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跟丢了!
怎么办?
鹤见花衣百无聊赖地数着手里的零钱,漫无目的的在横滨的街头闲逛。从来就没有这么窘迫过的鹤见花衣深切地认识到了钱的重要性,不,或许还要再加上一点——幻术。
幻术所仰仗的,是幻术师的精神力,并非不能脱离躯壳使用,譬如彭格列那个雾守,真身明明被关押在复仇者监狱,还经常利用幻术跑出来,依附在其他人身上实体化,给她带来了不小的困扰。
甚至到最后……算了还是别想了吧。
鹤见花衣不太想回想起自己的死因。
但是虽然是平行世界的自己,这具身体与她的精神却没能完全的契合,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她连最基本的幻术也没办法稳定的使用。
手里的零钱在幻术的作用下变成了一张万圆面额的日圆,但随着鹤见花衣收紧手心,很快又变回了原型。
并不是不能像这样用幻术改变货币的面额暂时住进旅店,问题是,低阶的幻术会在摄像头下,显露出真实,而她现在还没办法使用能骗过摄像头的幻术。
她可不想在第二天早上被警察带去拘留所居住。
“到底该怎么办啊……”忍不住叹气的她,听见了黑猫呜咽的声音,在寂夜里乍然听见,吓得人猛然汗毛倒竖。
循声望去的鹤见花衣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偏远的公园里,流浪的野猫在冷冷的霜月下,站在公园的垃圾箱上,与她对视,碧绿色的猫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她从它玻璃珠似的眼里,晃见了铺天盖地的暗影。
冷汗骤然淌下。
足尖一蹬,鹤见花衣本能地跳离了原地,耳侧传来了轰隆的爆裂声,来不及落地和稳住身形,从烟尘里蹿出的黑色长矛就贯穿了她的身体,她“哇”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撕裂般地疼痛让她痛苦地皱起了眉,接踵而至的是如同野兽般的黑色大口,将她的上身连同手臂一起狠狠地咬住,动弹不得。
诶……?她惹到谁了吗?还是原来的“鹤见花衣”惹出来的事,毕竟她是一个职业杀手,惹出多少事来花衣都不觉得奇怪。
一时间鹤见花衣的脑海里闪现了许多种可能性,视线一片模糊,眨了眨眼,渐渐能看清地面了的鹤见花衣,听见的是不徐不疾的脚步声,和一阵低哑的咳嗽声。
她循声看去,缓步走来的男人,黑发黑眸,发尾微白,一只手捂着嘴压抑地咳嗽着,他将手放下来后,借着皎白的月光,鹤见花衣发现他的脸色非常不好,略显病态的白,一双眼眸望着她时,令人感觉不到人类的气息,冰冷而阴沉,他冷冰冰的看着她,声音也是阴冷的:“为什么跟着太宰先生?”
……好吧是她惹出来的事。
“你是侦探社的人吗?”鹤见花衣费劲地问出了声,武装侦探社是异能力者集团,这就是这个世界的异能力吗……把外套变成野兽?
虽然这个招式挺厉害的但是鹤见花衣总觉得槽点有点多啊,外套是固定的么?到时候怎么还原?招数用多了外套会不会变形?和衣服的长度还有布料有关系吗?……不,不能再想了,她担心自己会问出来。
“回答我的问题。”虽然这么说着,明明自己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的男人不动声色地收紧了野兽的巨口,一瞬间鹤见花衣只觉得手臂都要被捏碎了,疼得她手臂迅速痉挛和麻木,她赶紧出声打断了他的动作,“啊不,等一下、等一下啊喂!我说!我都说我说啦你能不能先收点力气?”
他稍稍收敛了异能,给了她喘息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