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现在两人还没走到草堆前,陶夭夭心中一阵窃喜,现在没有到草堆前,他就放松了力道,那就是证明他会放开她喽?果然,适时地服软,还真是个好办法——“啊——”可怜的陶夭夭姑娘脑子里的想法还没完结的时候,便发现自己像是个球,被闷葫芦给平抛出去了。一道完美,却是在用生命演义的弧线,就这么划出去了。“噗——咳咳——”陶夭夭被扔在草堆上,由于突然降落,那些草屑和浮土全部瞬间升腾起来,她瞬间被尘土和草屑吞噬,免不了的一阵呸呸呸吐脏东西,和剧烈的咳嗽。这闷葫芦还真是不通情理的怪人啊,这样的人竟然还顶着如此一张人神共愤的脸,老天爷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难道是用屁股在思考和塑造人类?陶夭夭不禁的怒火中烧,恨不得窜上去,跟闷葫芦大战三百回合,一解心头之恨。“你,做饭,否则马上离开!”言衡丢下一句话,便进了木屋,再也没有了声响。陶夭夭心里那个委屈啊,可是,此时此刻,她除了委曲求全,还没有别的选择么?哼,闷葫芦,走着瞧,笑到最后的才是人生赢家,你就等着这云暖村都是你的八卦新闻吧!想到这里,陶夭夭才算是消了消气,拍了拍身上的草屑浮土,朝着小厨房走去。当陶夭夭走到厨房的时候,怔了一下,这干巴巴的锅子,上面都是水干涸的痕迹,而锅台旁边的木柜上那个大瓷碗里,那小黄米饭怎么看着像是没煮熟呢?陶夭夭上前一步,掀开了扣着竹盖的筐子,咳咳,这是人吃的么?这肉怎么半生不熟的啊,还有上面这葱花——简直了,陶夭夭在怀疑,这到底是用菜刀切的还是谁家的狗啃的,葱花都不会切?做饭是夹生饭?煮肉半生不熟?切葱花切的像是棉絮?我的个天,这菜刀是多久没有用了啊?这个家伙都是怎么吃饭的啊?陶夭夭一阵的无语凝噎,想着这样一个人,不会做饭自然也就吃不好,然后又不保养,竟然还能活下来,还能有如此的好皮相,老天爷真是不太公平啊。陶夭夭苦笑着摇了摇头,正要悲叹闷葫芦的可怜,却突然灵光一闪,感到真特么解气,哼,这样的凶巴巴的不通情理的人,就该活受罪!“咕咕——”陶夭夭的肚子很不合时宜的响了,看来,她不仅要为了留下来给闷葫芦做饭吃,还要安慰一下自己的肚皮了。饭桌上厮杀制作美食之于陶夭夭,是一种享受;陶夭夭之于制作美食,是一种释放。先在锅子里焖上米饭,陶夭夭一边往灶膛添上劈柴木块,一边嘁哩喀喳的发挥着她星级大厨的刀工,并且,陶夭夭自作主张的将这里能有的调料,都按照她自己的喜好摆放了一番。因为她心中坚信,她迟早是这个房间的女主人,自然,这些东西的摆放,要按照她的喜好和习惯。陶夭夭发现,虽然这个闷葫芦不会做饭,但是这锅碗瓢盆收拾的还算是干净,再或者,他根本就不知道怎么用,所以买回来不会用,也就那么放着了。总之,暖洋洋的太阳懒懒的照着四海八荒,将满树的樱花都照的要睡着了,家家户户的小房屋顶上,一缕缕的炊烟袅袅升起。一阵阵的菜香,合着清风,从精致的窗棂,飘进了小木屋,飘进了言衡的鼻子里。言衡原本正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思考,将这个“惹是生非”的“碍眼货”给甩到哪里,毕竟,他不想云暖村的人说三道四的,却被一阵阵的菜香给牵引了思绪。言衡不禁的起身,透过窗棂格子,朝着小厨房看过去。那大红长裙,布料虽廉价,尺码似乎也不合身,只是穿在她的身上,好像别有一番风味,看着她忙碌却有条不紊的身影,言衡有点纠结了。“我的一生最美好的场景,就是遇见你——”十分悦耳的歌声传进了言衡的耳朵,他那万年玄冰的脸面,突然有些疑惑,那剑锋一般的眉头轻轻一挑,内心有个声音响起: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竟然有如此好的厨艺,唱歌也十分的悦耳动听。不知道是言衡许久没有吃山珍海味,还是他判断真的正确,总之,闻着这菜香饭香,他觉得这个姑娘的厨艺比御膳房的厨子还要好,而她的歌声,似乎比那些伶官高——不不不,似乎那些人是不能喝她相提并论的。若不是一心想救出父皇,防止宝藏外漏,他在这云暖村的日子真是过得还不如猪狗,因为他穿衣可以买,而吃饭呢?总不能天天买,那会让人生疑,以至于他经常是饥一顿饱一顿,甚至是只能吃夹生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