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荀巨伯不禁喃喃出声。“公子我看你是个好人,现下祝家形势危急。您还是明哲保身,不要登门拜访了。”老人劝道。“多谢老伯。”荀巨伯谢过了老人,可在书院中最为急公好义的学生怎么可能对好友的困境袖手旁观:“在下还是想去祝家看看。”荀巨伯叫书童拿了桃子,在老人的叹气声中往祝家走去。祝家的府邸气派十分,往日在阳光下更是耀眼,如今在外那些来来往往的私兵,让府邸显得十分的紧张可怕。“什么人?”荀巨伯才靠近几步便被私兵拦下,书童连忙护住荀巨伯。荀巨伯的眼眸一沉,面上依旧阳光灿烂,还带点疑惑:“在下鲁渊荀巨伯,与此府上公子为旧交,你们这是?”“你是鲁渊荀家的公子?”私兵警惕地问。荀巨伯笑容满面的答道:“正是。”“巨伯?”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荀巨伯回头一看发现正是祝家的八公子祝英齐,“君亦兄,许久不见。”“巨伯,书院一别,真是许久未见了。”祝英齐感叹道,便见了那私兵,有些愠怒:“你们余公子当真霸道,连我好友上门都不许吗?”私兵顾及祝八的身份,连忙后退:“八公子误会了。”祝英齐冷哼一声,拉着荀巨伯就走进祝府,书童也赶紧跟上。才进了祝府,祝英齐见四下无人,才拽着荀巨伯到角落:“文昭(祝英怜的字)知你定会登门拜访,已经等候多时。如今文昭所在的桃李院被重重私兵把守,文韵(祝英台的字)也不知被余家关在何处。君亦知自己强人所难,但还望巨伯助我祝家。”“君亦兄哪里的话!我在书院多受你们照抚,朋友有难,我自当义不容辞。”荀巨伯自然义气不过。“多谢巨伯。文昭已写了信。这一封望你交给文才,速来祝家解围。另有一封望你交给我五哥祝英明,叫他在朝堂之上牵制余家,伺机而动。”祝英齐慎重道,“如今祝家还有我主持,他们还有所顾忌,不敢妄动。”“君亦兄放心,巨伯定不负所托。”荀巨伯慎重应下,但又心生疑惑,“只是……”“巨伯但说无妨。”祝英齐道。荀巨伯这才问出口:“祝家何故遭此大劫?为何英连英台皆被人关押?”“都是那余梦龙贪花好色,贪图家妹颜色,意欲强娶。”“什么?欺人太甚。”荀巨伯义愤填膺,忽然他又反应过来,“祝家不是十子无女吗?”“此事对巨伯有所隐瞒,在下十分歉意。”祝英齐叹了一口气解释道:“其实英台和英怜都是女子。那余梦龙看中了英怜的美色,又想强纳英台为妾。可英怜英台已有婚约……”此言一出,巨伯惊得后退几步,才反应过来:“当真是我瞎了眼,未看出是女红妆。”“巨伯……”祝英齐担忧的望着荀巨伯。“君亦兄放心,即便她们是女子也是巨伯的好友,巨伯自当竭力而为。”荀巨伯回答的铿锵有力。祝英齐见惯了这些天众世家的落井下石,见荀巨伯如此义气,自是难掩感动,向巨伯深深的行了一个礼:“多谢。”荀巨伯扶起祝英齐,“同窗之间,不必多礼。”“嗯。”祝英齐感动的点了点头:“待会到外面还望巨伯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装作没有收到这两封信。”“我自是明白。”荀巨伯点头。祝英齐又恢复笑的模样,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巨伯,头一次来我家,定要好好看过我家花园。”“全听君亦兄安排。”荀巨伯话音刚落。却听不远处传来一声巨响。祝英齐一惊,连忙与荀巨伯交换了个眼神请去查看。却见一个年少的小公子喊着疼从草地里站了起来,看样子是翻墙过来的。“德正!”荀巨伯一眼便认出了那人是谁。揉着腰喊着疼的赵小公子见了两个人忙行了一个礼:“巨伯兄,君亦兄。”“德正,你这是?”祝英齐满脸疑惑,哭笑不得。赵德正只能苦笑着说:“君亦兄有所不知,我已在祝府外面逗留多日,被私兵拦着,无法进入。不得已出此下策。今日使的小伎俩,引开了私兵,才在书童帮忙下翻墙过来。”荀巨伯听了这话感叹自己运气之好,又笑着打趣起了赵德正:“我们赵小公子真是倒霉至极啊。”“这可不是吗!摔得我筋骨都散了!”赵德正揉着腰,一脸的郁闷。祝英齐见了,忙说:“府上正有大夫,不妨让他看看。”“不必不必。我只是素来爱叫唤,并无什么大碍。”赵德正连忙摆手:“只是近日见祝府被私兵所围,心中惶急。所以翻墙过来,想问自己可否帮得上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