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湿的毛巾抹了抹脸,再把后颈擦一擦,瞬间就精神了。“二哥,今天把……头发盘……起来吧?”我看了一眼盯着我头发看的无一郎,“二哥没给我……盘过头。”“盘头?小呆想盘头?”无一郎震惊了,自家弟弟想女式发髻怎么办?“嗯,因为太热了。”我挺佩服双子一年到头都披着头发的,特别是夏天的时候,齐腰的头发他们居然不觉得热?“女孩子的盘头我也不会啊!”无一郎想着是不是去镇子上找个阿婆学一下?女孩子的盘头?二哥他在想啥子?我懵了,“二哥我指的……是把头发全……梳起来。”“诶?只是全梳起来?原来你不是想梳女孩子的发髻哦。”无一郎愣了一下,是他理解错了?应该是小呆又用错词了,“小呆,下次不要说盘头,我还以为你想梳女孩子的发髻呢。”“噢,知道了。”有什么区别吗?我放空的脑子里突然想起,好像没什么区别啊?最后我头上顶着两个包子头,左右前后还不是很对称的那种。我照了照镜子,这个猫头鹰是什么品种?脑袋顶着两个大包,看起来被锤了模样。无一郎也看了看,沉默了一会,“哈哈哈哈哈……”“吃早饭了,你们两个一大早的,干嘛呢那么久都不出来吃东西。”有一郎进来叫了一声,看着顶两包子头的我,别过脸去勾起了嘴角。“大哥在笑我。”我看到了,有一郎在笑。“没有,快点过来吃早饭,罗里吧嗦的。”有一郎恢复平时凶巴巴的样子,仿佛刚才笑容根本就没有出现过。吃过早饭,他们还是继续去看柴火,还要再囤一些,直到开始下雪为止。这边的三人按照往常上了山,那边的炼狱杏寿郎正在赶过来的途中,顺手还砍掉了几个鬼。“唔姆,应该快到了吧?”日夜兼程的杏寿郎看着手上的小份地图,招来鎹鸦,“还有多远?”“嘎嘎——还有三天的路程!”用呼吸法赶路还有三天,普通人得走上大半月,杏寿郎看了手上的地图,打算先找家藤屋休息一下。而山上砍完柴火的我,开始漫山遍野找野菜和药草,虽然下山的次数变少了,但药店里的老爷爷有教过他怎么存放,不妨碍药草效果流逝。但我主要的目的还是在于野菜和动物身上,去看了摆下的陷阱,有只野鸡被困住了,还有只小野猪,不过已经没了气息,身下的血也是新的大概是夜里没看路的。将小野猪背起来,又把捆严实的野鸡提起,晃悠悠的走回去。“大哥二哥,看着点……野鸡,别让它……蹦哒跑了。我……去找一些……药草和野菜。”放下小野猪和野鸡,我又走回去了刚才路过的地方好像有蘑菇,在那潮湿的断木底下。看手上的蘑菇,我很疑惑,这是无毒蘑菇还是有毒蘑菇啊?不行啊,我纪录片没看到过怎么分辨蘑菇的啊!我皱起我那分叉的小眉毛,想了好一会,算了不认识就不碰它了多简单,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我说服了自己,继续前行。采了不少的木耳,也挖了几颗止血用的药草,是该回去了。“大哥二哥,我看见了……一丛蘑菇……不知道……能不能吃……所以就没……采回来。”背着柴火,手上提着装木耳的篓子,看向双子。“不认识就不要碰。”有一郎手上忙着把野猪捆起来好跟无一郎一起抬回去。把野鸡绑在柴火上的无一郎也点点头,“小呆做得对,别碰它,万一有毒就不好了。”小野猪不大,但是还是很有份量,有一郎跟无一郎试着抬了抬,虽然有点重了但还能承受。回到家,无一郎去烧水,我跟着有一郎开始杀鸡,看着皱眉的有一郎我又想到了那一次杀鸡的糟糕体验。脸上就带出了微妙的笑容。“你这是什么表情?这次我能处理整只。”其实是第二次杀鸡的有一郎信心满满,他已经问过镇上的阿婆了,这次没问题!捏脖子,拔毛,找准喉管,一刀划下去。鸡血就顺着口子流到碗里上次因为耽搁久所以无一郎水都烧好了,这次却要等等。我看着有一郎把野鸡放到盆里,转身找绳子把野猪吊起来虽然已经死了但是血还是有一部分留在身体里。放了血,无一郎的水也烧好了。倒了水又回去烧用来烫野猪的水。我跟有一郎开始拔毛。“玄一郎!你拔毛手劲敢不敢再大一点?!”有一郎脸上头发上衣服上都是点点水渍,“去跟无一郎烧水去!”理亏的我,怂了。拔毛这种东西,说多了都是泪。劲小拔不动,力大水溅,偏偏每次被溅到都是有一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