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不爱理人的剑柄这次倒是出现得快,听了祝君君的疑问后很快给出了解决方案:
【血脉相连也可解蛊。】
祝君君:……??
操,还真有啊。
那之前怎么从来没告诉过她!
【能用双修解决的问题为什么要流血?】
【双修还能给自己捞到好处。】
【你是不是傻。】
祝君君一向是辩不过剑柄的,这次也不例外。
她托着腮佯作思索了片刻,琢磨着时间差不多了,便长长叹了口气,面色郑重地问眼前男人:“靳门主,你愿意割腕吗?”
靳不忾掀了掀眼皮,给了祝君君一个眼神,意思应该是——
你觉得呢?
祝君君愁云惨淡:“靳门主,别挑了,就这两个办法……!我都已经是舍命陪君子了,你也多少赏个脸吧!”
最后靳不忾还是同意了祝君君的“割腕”疗法。
两人不约而同都选了左手,割开腕间的血管,两手错握让伤口紧紧贴合。
祝君君关照靳不忾不要运功抵抗,接着便催动了体内的金蚕蛊,过程中感觉就和昨天晚上帮司徒邪解蛊时一样,浑身血流加速、内力蒸腾,但结束时却一点感觉也没有,金蚕蛊通过意念告诉祝君君,它什么也没吃到。
祝君君皱起眉,抬头看向正望着手腕伤口出神的靳不忾:“靳门主,你看,我真的没骗你,你体内的毒或许不是蛊毒。”
靳不忾目色幽深,望着前方抿嘴不言,祝君君看不懂他在想什么,而此时也容不得她多想,因为她唤醒了金蚕蛊却没有给它喂食,加上身体又失了许多血,金蚕蛊十分不满。
而金蚕蛊不满的后果……
就是她接下来可能要发情了。
祝君君欲哭无泪地撕了一截布料,正准备处理伤口时却被人抬手拦住:“等等,你衣服不干净,草草包扎会感染伤口。”
靳不忾带着祝君君往营地方向走:“队伍里有随行的大夫,让他替你处理一下吧。”
祝君君听话地跟着去了,心里却在悲呼:伤口处不处理不要紧,先找个人来处理一下她即将爆发的性欲吧!
队伍的随行大夫是个胡子都白了的小老头儿,祝君君见到他的时候神情又蔫了三分,脸上不正常的潮红着,看着很像受了寒发烧的模样。
于是当老头儿给他们处理好伤口后,主动提出要给她再瞧瞧热症。祝君君赶忙拒绝,然后脚底抹油似的跳下车跑了。
所以,她没有听见那老头儿在她离开后问靳不忾:“门主,您的蛊毒没有解吗?”
靳不忾摇头,答:“解不了。”
“此蛊是玉卿亲手培育,名河汉,一头在东,一头在西。它与寻常子母蛊并不相同,我猜测,需中蛊的二人同时解除方能凑效。玉卿给我下这个蛊,就是抱着必死的心,要与我一同给大哥陪葬吧。”
老头儿眼神暗下:“门主莫要自伤,当年之事,其实怪不得你啊……”
“虽怪不得我,但我依旧有罪,”靳不忾长舒口气,端正如钟的坐姿变得倾颓,深彻的目光越过车窗望向天上迢迢星河,“……罢了,便依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