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来一看,见是个陌生号码,正要按掉的时候,林娇娇歪着脑壳一看说:“别,别,别挂呀!我看看,010的区号,这不是北大招生办的那个电话吗?”
慕容轩半信半疑地地接通了这个电话。
电话中,北大招生办的那位老师告诉慕容轩:“你的专业科目考得非常好,但可惜的是外语科目差了半分。”
北大招生办的那位老师接着说道:“这样吧,你也不要灰心,剩下的时间里好好复习,明年在来考我们学校的这个专业研究生。”
“郑教授,看到了你的专业科考试成绩,在今年所有报考这个专业的考生里你是排第一。郑教授都在替你感到惋惜,他还让我一定要给你打个电话转告你,只要你明年外语分数过了线,保证你复试过关进入他的门下。”
这个电话慕容轩一直都是在静静地听,听完之后,也是静静地把电话挂了,期间他一句话都没有开口说过。
林娇娇在一旁也大致听出了个大概意思,她原以为慕容轩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会说几句感谢的话,然后再求人家招生办的领导几句,说不定人家从爱惜专业人才的角度出发,一发善心就给他参加复试了呢?
因此,林娇娇见到慕容轩一声不啃地挂断了电话,又一拉被子蒙头大睡。
她立马双眼冒火地骂道:“慕容轩,你装什么大尾巴鹰呀?你就不会求人家几句吗?”
说完,林娇娇又一把扯起慕容轩身上盖着的被子,仍在地板上。
只穿着一条三角短裤的慕容轩,光着个身子缩在床脚嗷嗷直叫。
林娇娇撇了一样光猪一般的慕容轩,恨恨地拿过慕容轩的电话就回到她自己的那间睡房里去了。
然后,砰的一声把门重重的关上。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的样子,林娇娇兴高采烈地又一次推开慕容轩房间的门,对他大声说道:“轩哥,成了,成了。”
慕容轩经历过一次林娇娇的野蛮掀被子,他双手死命地抓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双目小心翼翼地看着林娇娇这个女汉子。
慕容轩嗓门打着颤,紧张兮兮地问林娇娇:“什,么,什么,成,成了呀?”
“你的考研复试呀?我刚才又把北大招生办打给你的那个电话回拨过去了。求了那位招生办的老师情,他答应把你的情况,作为特殊人才给校领导汇报上去,看看能不能给你一次不考外语的机会。成不成,他这几天都会给我们回电话的。”
昨天晚上,慕容轩和林娇娇两个人又大吵了一架。
两个人吵架的原因还是为了那个考研复试。北大招生办的那位老师打来电话说,他们学校研究生部的领导同意慕容轩参加复试,但有两个前提条件:一个是要给他加试一次外语;另一个就是慕容轩即使加试过线,也不能作为全日制在校研究生就读,只能作为在职研究生来读。
林娇娇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她觉得蛮好的呀!但慕容轩一听到不能全日制就读,一下子就泄气了。
这家伙的牛脾气又犯了,说什么也不愿意去参加这次外语加试了:“又不是全日制?那还费那个劲儿干吗呀!”
林娇娇一听马上就冒火了:“你牛什么牛呀?在职读又有什么稀奇呀?总比你永远待在那个鸟不拉屎狗屁印刷厂强吧!”
慕容轩也不吭气,就坐在电脑前闷头看他的美剧。林娇娇那火爆脾气哪里会容得了这个呀!
见慕容轩蔫儿着不出声,林娇娇三蹦两跳就窜到慕容轩的卧室。
她一爪揪住慕容轩的耳朵,把慕容轩从卧室的电脑桌前拎到客厅里:“你说你到底去还是不去?你想烂死在三水那个印刷厂里呀!”
慕容轩一屁股坐在客厅那张单人沙发上,他捂着被林娇娇揪得火辣辣生疼的耳朵,没有好气地说:“你是猪脑子呀?你就不想想,我即使加试复试过了,也是在职走读,也没办法离开三水那个鬼地方。”
林娇娇说:“那我不管,明天你必须去参加加试。车到山前必有路,等你考上研究生再说下一步。”
慕容轩也火了,他站在那张单人沙发上,指着林娇娇的鼻子大吼:“林娇娇,你谁呀?我的事儿用的着你来管。我警告你,以后不准你再来干涉我自己的事儿,我即使烂死也与你无关。”
林娇娇好久没见慕容轩这样发火了,她愣了一下,然后就哇哇大哭起来。
林娇娇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越说越激动,只听得慕容轩在那里诚惶诚恐,他赶紧从茶几上一次又一次的抽出餐巾纸往林娇娇的手里递。
不一会儿,客厅的地上就全是林娇娇丢弃的餐巾纸了。
慕容轩从小到大,一直都是把林娇娇当作自己的小妹妹一样来看待。
小时候,别人欺负林娇娇了,慕容轩必定会站出来象大哥哥一样来呵护她。
林娇娇也习惯了这种呵护,也习惯了在慕容轩身上撒娇甚至是撒野。她知道,慕容轩不会真的对她翻脸的。
林娇娇见到轩哥还知道体贴地不断抽餐巾纸给她,心里似乎也好受一点儿了。
她依偎着慕容轩,哽咽着说:“轩哥,你知道吗?为了你的事儿你父母有多担心吗?前两天你母亲曹阿姨给我打电话,说为了你的事儿顾伯伯心脏病又犯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爸爸的身体,如果真是有个三长两短的,那可怎么办呀?”
林娇娇的这些话戳到了慕容轩的痛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