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爹是巴桑。”
她声音很轻,说完之后整个人略显轻松,抹去脸颊清泪,情绪彻底稳定下来。
“巴桑?”
小秦活似烧开的水壶,声音尖锐且刺耳,“什么?孩子爹是那个土著导游?”
“你真是贱的可以,才认识几天孩子就有了?”
“你知不知羞耻,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天杀的蠢货。”
知道不论从含香还是孩子身上都无利可图,小秦彻底暴露出丑恶的嘴脸。
“我不知羞耻?”
含香捧着肚子笑容苦涩,“妈你是忘了我说孩子是爸的时候,你那惊喜的表情么,你和大哥算计爸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的样子同样很羞耻。”
“作为一个妻子,知道女儿和丈夫有了首尾,没有一丝一毫的气愤,反而开始算计怎么利用这件事给儿子划拉夫家的财产,您可真是高尚。”
陈含香捂着肚子的手轻颤着,堵在心口很久的话终于宣之于口,她只觉分外畅快!
脸皮?
要它何用?桎梏自己的枷锁而已。
“啪”
嘴角殷红,渗出血丝,陈含香好像感觉不到痛觉一样,噙着笑就那样直勾勾盯着盛怒的小秦。
那眼神不像女儿看着母亲,倒像是濒临崩溃的母狼临终前恨意滔天的眼睛。
小秦扬起的第二巴掌终是没有落下。
“趁着月份小,赶紧把孩子打了,妈托人在外地给你找户好人家…”
“好人家?”陈含香嗤笑,“是有钱的人家吧,再说除了我嫂子的娘家,你还能托谁?”
“你!”
……
后座母女吵吵嚷嚷,郝宸佑听的烦了,找出耳机带上,一路风驰电掣趁着下班之前赶回老家民政局。
“下车吧。”
郝仁早就下车等待,小秦扒拉着后座眼泪巴巴磨磨蹭蹭不愿意下车。
“老头子,我也是被香儿给骗了,你原谅我一次可好,我保证往后一定好好伺候你…”
“咱一起这么多年,你就真的忍心。”
郝仁面色并无起伏,拨了一通电话,示意小秦接。
“喂?”
疑惑接过,听筒里传来小龙熟悉的声音。
“妈别墨迹,麻溜离了,回家我养你。”
小秦:“……”
不用说她也知道,是郝仁把离婚愿意分她三十万的事情告诉了小龙。
“喂?妈?你听见我说话没,赶紧离了,你放心跟着我享福。”
“这件事本来咱就理亏,郝宸佑又有权有势,别到时候三十万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