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室,孔春霖在问边卓同样的问题。
“你知道他刚才说的‘调理’是什么意思嘛。”
不等懵懂边卓作答,老大夫乐呵轻笑出声:
“爱情虽然不分男女,但是老祖宗强调阴阳调和还是…有一定根据的。”
馥郁药草香气氤氲,孔春霖边和他解释边仔细观察边卓的表情。
但凡边桌露出半丝犹豫、或是不愿,他宁愿不做这门生意。
“男子承欢,尤其是经年累月,对身体负担还是很大的,网上那些被护工扇巴掌的言论虽有调侃之意,到也不完全是空穴来风,而且…”
孔大夫神秘兮兮凑到边卓跟前,压低嗓音挤眉弄眼道:“你应该懂,承受那方其实轻易不容易得趣儿的,伺候人就很难受了,还要配合表演…”
呃,
边卓不自在扽扽脖子,和陌生人讨论这个好像有些不太好吧,就算那人是大夫…
“您知道的…还挺清楚呢。”
他这样说,孔春霖脸色一僵,嘴唇不自然抽动,轻咳一声坐回原位。
“医者父母心、医者父母心,我看你年岁不大,就想多规劝几句…”
“虽然能让你们夫夫生活更和谐的同时保护你,但是这个过程是不可逆的,如果哪一天你们中的谁后悔了,你可能…很难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孔春霖斟酌着,言语隐晦,但对边卓的关切却是实打实,从业多年,他见过何止一对蜜里调油、山盟海誓的小情侣最后相看两生厌、甚至大打出手…
边卓早前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害得白紧张了半晌。
“如果您说的正常生活,是指娶妻生子的话,我不后悔。”
刘合香打碎了边卓对女性所有美好的幻想,他知道刘合香只是个例,且他这种想法有些极端,可…极端又怎样呢?离了他地球也不会爆炸,没有他的后代火星也不会撞向地球。
他是谁、他怎样想、他经历了什么、又期待着什么一点儿都不重要。
一点也不!
他就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只想守着郝宸佑过一辈子。
“我爱他!”
边卓眼睛很亮,第一次在人前宣誓,他紧张的手心冒汗,腰杆儿却挺得溜直…
‘又是一个死心眼儿的孩子…’
孔春霖苦笑摇头,私心祝福边卓所求皆成真吧。
根本不用写药方,也没用戥子,孔春霖直接探手伸进抽屉抓出一把把各式样药材,不一会儿古朴的桌面就起了一座小山。
“这些用来沐浴,记得水温要稍高,不舒服但是能忍受最好;这些是内服的,一天一帖,可用蜂蜜水送服;这个…”
指着一高一矮两个瓷瓶,孔春霖没有多少皱纹的脸上满是促狭,让人觉得有些…猥琐?
“小瓶的睡前涂上一些,大瓶的你们办事的时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