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许个愿望那样……如果我够诚心,结果是不是会改变?你永远都会是我的……”
肩头也很快湿透,怀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全身颤抖。
钟聿闭眼。
怀初哭了很久。
久到窗外一片寂静,雪片落在窗台的声音也能听到。
“你知道那个时候我多想得到你吗……”
“我第一次胆子那么大,让你帮我看着电梯……我知道你会来找我……发烧会引起短暂发情,我一直就知道……”
“可我还是怕……怕被你发现,就吞了六颗……又担心真的抑制发情……就摔了水杯,因为出血的时候,信息素也更多……其实只要能让你发情,我顺势也可以……”
怀初的情绪安静了很多,趴在钟聿肩头,像在叙述别人的故事。
“还有那张隔离贴……催吐完就不见了,是我偷偷撕掉的……”
“可是你没有立即标记我……”
“何晨是我故意激怒的……”
“后来这些你都没有发现,对我也真的很好……”
“我又担心,担心自己配不上你……担心你是不是对所有人都很好……其实也不是……所以我嫉妒钟简……因为那个时候你对他比对我还要好……”
“我有时候想,他为什么不凭空消失呢……”
怀初脱离钟聿的怀抱,回到原来的位置,重新抱住自己。
眼眶湿润,只是不再流泪了。
钟聿仰头叹了口气,伸手想要摸摸怀初的头,却被怀初躲开。
“后来……”怀初抬头,望着钟聿,呆呆地看了一会,眼眶再次蓄满泪水,哭声:“我以为我愿望成真了,凭着两张券,我们成结了,钟简再也没有出现过……”
窗外风声大了些,形状美好的晶莹雪花落在窗面上,瞬间砸得粉碎,只剩下一些雪沫雪水,凝结成块,坚硬冰冷。
“所以我现在是不是什么都没了?”
那两张优惠券就像通往钟聿身边的捷径。
他如愿来到了钟聿身边。
如愿得到了钟聿毫无保留的宠爱与呵护。
他们天生契合,一切顺理成章。
怀初想当然地没有思索这份爱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
他以为这是老天对他的怜悯,或者垂青。
如果这世上真的有天作之合,那为什么就不能是他呢。
就连可能没有孩子的遗憾,这些日子他都说服自己接受了。
所以现在是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那些自我安慰、自我说服的话,现在成了自作笑话。
他根本生不了孩子。
那些沉溺其中的情爱欢愉,转眼只是身份血缘上的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