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干嘛……”听到钟家任何一个人的名字,对苏超来说都暗含危险。
“你怎么了?”梁若庭觉得奇怪,瞟了苏超两眼,继续说道:“他冲到他哥家里去找了那个oga!”摇了摇头,说不上是纯粹八卦还是佩服,梁若庭的语气看热闹似的,“后来还被他哥说了一顿。昨天一晚上愣是赌气没回碧庄,去我那住了”。
“结果,他哥也没找他。”
“哎”,说着拍了下苏超肩,梁若庭对着远处回头看他的何晨亲切招了招手,大喊了声“晨哥”,接着说道:“这还是第一次吧……往常他哥逮他像逮小鸡似的!”
“啧……到底是什么样的oga,让钟家大少爷连亲弟弟都不要了……”
苏超想起今天上午在医院时的情形,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梁若庭重新戴上帽子,太阳晒得眼睛都睁不开,“钟简今天上午气疯了——”
“他怎么没跟你一起来?”苏超突然问道。
梁若庭被打断后愣了下,耸肩,“不知道,说什么他哥不让……很奇怪吧,他明明那么不听他哥的话……”
苏超转开脸,望向别处,过了会说道:“晨哥来了”,忍不住提醒,“你待会少说话,别惹晨哥”。
梁若庭正要走上去,回头疑惑,“怎么了?”
“没什么。”
何晨没让那个oga跟上来,oga明显松了口气的样子,展颜对何晨笑了笑,向一旁走开。三个人来到遮阳伞下,侍者上前安静开酒,每人倒了一杯,过后也无声退了下去。
“晨哥”,梁若庭心最大,倒酒就喝酒,完全没想别的,“怎么了?”
“钟聿查出了齐原真正的死因。”
场地高档,草坪很厚,听说还是专门从爱尔兰空运来的草皮,细软齐整,酒杯落上,也只发出一点闷响,接着就是四溢的酒香和馥郁的青草香。
梁若庭瞬间白了脸,整个人慌张异常,哭丧:“晨哥……你答应过的……”
何晨闻言似笑非笑,反问:“我答应过什么?”
“没错,人最后是我弄死的。但是——”眼神冰冷,对着梁若庭友好提醒:“油桶是你准备的。”转头,看着低头一言不发的苏超轻笑:“人是你烧的”。
“我们三个,一根绳上的蚂蚱。”
梁若庭完全没了神,听完无措喃喃:“你答应过,只要钟少查不出,我们就没事……”
“可是他现在查出来了。”
苏超显然放弃了挣扎,从始至终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梁若庭抱着最后一点希望,“不对,当时小简说,只要他哥给隐瞒——”
“不会有隐瞒了。”
苏超抬头,直直盯着面色苍白似鬼的梁若庭,轻轻扔下最后一根稻草,“你知道钟聿为什么不让钟简今天跟你一起来见晨哥吗?”
“因为晨哥之前对钟聿的oga起了杀心,被钟聿发现了。”
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