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只有夺舍之术,才能将元神驱离躯壳,而以另一个元神替代。可是,夺舍于天界早就被列为了禁术……就在容初凝神沉思之时,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容初忙回过神来,就见阿媛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冲了进来,她的身后还跟着默默红着眼的铃儿。“容初,你没事,真的太好了,你与殿下都没事,真的太好了!”阿媛上来就一把将容初抱住,鼻涕眼泪统统擦在了容初的衣服上。铃儿连忙上前将阿媛从容初身上拉下来:“阿媛,你慢点,你压到容初了!”“对不起对不起啊。”听到铃儿的话,阿媛连忙将容初松开,“我只是太高兴了,幸好你没事。”“那日你一出大帐,就不见了踪影,我与铃儿都吓坏了,还以为你跟殿下一样遭遇不测失踪了!这大半个月来,我们吃不好,睡不好,就盼着你与殿下能早早回来呢。”铃儿上前来抿唇笑:“以前阿媛做梦都是嫁给了哪个皇子公子,这几天呀天天做梦是你与殿下回来了。”阿媛重重点头:“今天听领班姑姑说你们回来了,我还以为我做梦呢。”从未被人这样关心过,容初心中升起一种莫名的感动。“那日我急着去寻殿下,在林中走了许久,一时迷了路,跌落山崖。不过不知是走了什么狗屎运,这一摔没将我摔死,反而是找到了受伤的。我们两个就在那边的村子里养了一阵子,直到身子养好,被齐王他们找到……”容初无法与她们讲出实情,只能编造一个谎言。提起齐王,阿媛眼睛一亮:“容初,你与我老实交代,你与齐王殿下是什么时候认识的。那日他竟邀请你去他帐中坐,明明先前你还是不认识……”被提起这事来,容初有几分头疼,只能继续撒谎:“这个,先前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并未告诉我他的身份……”与此同时,正在被几人谈论的齐王殿下出现在庆云宫的门前。李景恒看身边的人没有要走的打算,忍不住开口:“皇叔不回王府吗?”天枢看着眼前充满敌意的李景恒,假装听不懂他话中的逐客令,温和笑道:“既然都到庆云宫了,侄儿难道不该请皇叔进去坐坐吗?”“庆云宫不比齐王府,怕是会怠慢了皇叔。”李景恒声音微凉。“这样啊……”天枢低低应了一声,可是下一秒却抬腿要往庆云宫中走。“想必皇叔并非只是来庆云宫中坐坐吧?”李景恒出声使得天枢的步伐顿住,他袖下双拳握紧,面上不动声色道,“这些日子阿初一直很累,她早早就休息下了。”“阿初?”天枢听到李景恒对容初的这个称呼,挑了挑眉,看着李景恒那一副异常认真的表情,眸中闪过几分玩味,“看来二殿下很是宝贝她,真是可惜了……”“本王也甚是喜欢她,原本还想从侄儿你这里求回去,做个侧妃呢……”赐婚“你休想!”“休想什么?”容初远远地就见宫门口一左一右站着两人,刚走过来就听到李景恒咬牙切齿的声音。“容初,你怎么来了?”李景恒听见声音,绷直的身子一僵,猛地转身,见容初走近,心中一阵忐忑。方才的话,不会被她听到了吧?“方才来人说是陛下传召。”容初没注意到李景恒此时的反常,自顾自地道,“让我去一趟。”“父皇传召?”听到容初的话,李景恒瞬间警惕起来。看出了李景恒的不安,容初拍拍他的肩膀道:“我不会有事。”“毕竟容初救了殿下一命,皇兄自该封赏。”相比李景恒的紧张,站在另一边的天枢则是潇洒地打开折扇,优哉游哉地解释。“咦,齐王殿下怎会来庆云宫?”容初这才将注意力集中到天枢身上。天枢摇着折扇轻笑:“自然是来寻你的。”一边说着,一边轻飘飘地瞥了一眼板着一张小脸的李景恒,又道,“只是侄儿似乎有些不太欢迎。”容初闻言向李景恒看去,李景恒却冷着脸别开目光,还发出“哼”一声不屑的鼻音。“我家殿下还小,怕生。”容初对天枢说完,转头对李景恒道,“殿下这一路舟车劳顿,想必也是累了,我与齐王殿下还有些事要商量,您先回宫,阿媛那边已经收拾好就等您回去了……”容初说罢,也不等李景恒回应,转身快步到天枢身边,扯着天枢的胳膊拽着人就走。天枢随了容初的意,跟上容初的步伐,只是转身时还特意留给李景恒一个得意的眼神。“……”李景恒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不禁握紧了双拳,面色愈发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