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晨光对工作的拆解与分配能力强得令人挑不出一点毛病,短短一个会议直接确定了接下来一个月的工作内容,甚至细化到每一天。
付之予与他一起做过许多作业和竞赛,熟知他的风格,合作起来十分默契。
结束后他该去宠物医院交接领养手续,临出门时楼远却接了个电话,付之予不想耽误他的事情,便自己坐车过去。
松仁的脚是神经炎导致的,没什么其他病症,已经有两个月大,还是小小的营养不良的模样,付之予买了药和狗粮,松仁乖乖坐在一旁,眼巴巴看着他。
付之予低头看他,用食指敲了敲登记册:“你爸爸叫哈尔滨大红肠?”
松仁动动耳朵,心虚地偏开头。
抱着一堆有用没用的,付之予领着松仁一路回家,松仁跑起来很快,但一瘸一拐的样子看得人不太忍心。
电梯升上去,付之予一推开门就被扑面而来的酒精味刺得皱起眉,他踢开玄关处的垃圾袋,走进客厅,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那人穿着一身价值不菲的缎面衬衣,盘腿坐在地板上,背靠着沙发,手里摆弄着游戏机,茶几上堆满各式各样的外卖。
见到对方看过来,付之予扬了扬下巴:“开窗。”
“外面刮风,不开。”那人叫了一声,单手拍拍桌子,“来吃点?”
那桌子上的饭菜五花八门,垃圾食品堆了一半,剩下一半是各家预制菜,两瓶冰镇啤酒杵在正中央。
“你们大学城就是好,什么外卖都有。”见付之予不答,他自顾自继续吃起来。
付之予用脚尖碰碰他的膝盖:“吃完自己收拾。”
“嗯嗯嗯。”他塞了一口米饭,含糊不清地说,“一会儿跟我出去玩。”
“不去。”
“你有安排了?”
“学雅思。”付之予把狗窝铺在地上。
那人听到这话,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你今天不刚考完吗,到九月份之前都不着急,先歇到出成绩再说呗。”
付之予不理他,又低头去看药物和狗粮的说明书。
“你别一天到晚死气沉沉的,今天迎接我回随川,晚上找个酒吧喝点。”
他说完才看到付之予在做什么,纳闷地问:“这是什么,这么别致,这么变态,你养小白脸了?”
话音刚落,松仁探出一个脑袋来看着他。
“哎哟靠,是真狗啊?”他叫了一声,用纸巾擦擦手,凑过来摸狗脑袋。
付之予想说他没有那群富家少爷的变态爱好,但话到嘴边又懒得说,等到把饭碗拆开摆好,才说:“捡的。”
“牛逼,捡只这么漂亮的。”
对方抚摸小狗的姿态很自然,顺着毛一路而下,目光不冷不热地扫下来,欣赏着小狗的神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