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伊书一下愣住了,曾经蒋伊书偶尔会帮沈君牧储备一些食物,但发现他总不吃,东西总会被放到过期,因此渐渐的蒋伊书只会帮他补上必要的矿泉水。她愣怔了好几秒后,才从冰箱里拿了一瓶酸奶,心底还在狐疑沈君牧竟开始学着买吃的了,就听到耳边传来鹿溪的声音。“诶,你也喜欢喝草莓味的酸奶啊!好巧,我也最喜欢草莓味的了。”“……”蒋伊书拧瓶盖的手立刻顿住了,抬眼看向鹿溪,见她笑盈盈的看着自己,看起来确实很高兴的模样。她又转眸看向沈君牧,他依然表情淡淡的,手里却拿着一个空碗在盛汤,等汤盛好后,把那碗放到鹿溪的手边,拿起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蒋伊书收回目光,看着手里的酸奶只觉得碍眼,但又不可能把酸奶又放回冰箱里,只能拿着酸奶快步走到客厅,把酸奶往茶几上重重地一放,背对着他们坐在沙发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口。鹿溪见蒋伊书那明显不愉快的态度,也不敢再多言,低头扒拉着眼前的饭,心里在疑问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蒋伊书。两次不愉快的会面让她敏锐的察觉到蒋伊书并不喜欢自己,甚至可以说是十分讨厌。鹿溪虽然不觉得自己要人见人爱,但从小到大还没被人如此对待过。这冷不丁冒出一个对她有如此厌恶之人,顿时让她觉得无所适从。沈君牧似乎也发现了鹿溪的不适,低声嘱咐了她一句后,从餐桌后站起,走到蒋伊书身边叫了她一身,随即转身走进了画室。过了一会儿,画室里传出蒋伊书的声音,是关于微博内容,关于沈君牧的近况,关于他和鹿溪之间的关系。蒋伊书的问题不少,甚至问到最后,语气都不禁咄咄逼人起来。偶尔,画室里也会传出沈君牧淡然的回答。但他与蒋伊书不同,情绪一直是淡淡的,声音也很平和。因此在对话中,鹿溪就只能勉强听到蒋伊书口中的问题,沈君牧是如何回答,她始终听不清。鹿溪呆在餐厅里是坐也不是,走也不是,直觉他们二人的争吵是因自己而起,却又怕是自己的自作多情。最后等她把桌上所有的食物都一扫而空,并将碗筷和厨房都清理干净后,听到画室里蒋伊书那提高不少音量的声音在质问着沈君牧,“在你的心里我就那么不重要吗?”鹿溪站在原地,心里的纠结又加深了几分。他们好像在吵架诶……这种时候,鹿溪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客人,再待下去多少有点不礼貌。她拿起手机,给沈君牧发了一条信息,就轻手轻脚地迅速地离开了沈君牧的家。刚进家门,乔雅的电话就打来了,劈头盖脸的就是冲着鹿溪嚎:“离婚!我要离婚!这日子过不下去了!”鹿溪脚下的鞋才脱了一半,听到这话,当下撇了撇嘴:“这又是怎么了?”问着,用光着的那只脚勾了勾脱了一半的鞋,最后赤着脚往沙发走去,坐下的同时拿起遥控器打开空调。并不是她不关心乔雅,而是这样的话每到一个时段乔雅都会跟她嚎起,而每一次嚎完乔雅必会让她做一件莫名其妙的事。鹿溪拿着手机,闭着眼仰躺在沙发上,燥热的空气在空调的作用下凉爽了不少。不知道沈君牧和蒋伊书是不是还在吵架?她想起在临走前蒋伊书问沈君牧的那个问题。在你的心里,我就那么不重要吗?鹿溪又再次想起了那个绯闻,会不会他们今天就刚好捅破这层纸了呢?哇,漫画作者和编辑的爱情!多少有点香!鹿溪想着,忍不住嘿嘿傻笑起来。“鹿溪!我跟你说的话!你到底听!没!听!到!”电话那头的乔雅似乎发现了鹿溪的心不在焉,在电话那头直接吼了一句。“啊?”鹿溪的耳朵被她的这声怒吼震到,下意识地将手机拿离耳边,等了十几秒后,才将手机重新贴在耳边,“你刚说什么了?”“你果然没在听!”乔雅怒骂。鹿溪又笑了两声。乔雅深吸了一口气,才道:“我说,过几天是声控社的周年活动,到时候我男神也会参加,你反正也没事,开着我的号过去挂着,帮我录音!”“周年活动?”“对呀对呀,今年据说是五周年,所以办的很盛大,连我男神这种万年不参加活动的人都来了。”乔雅的声音透着兴奋,“对了,你家牧大也会去哦。”“那你怎么不自己去啊?”鹿溪抓起一根发丝在眼前晃了晃,兴趣缺缺的样子。“因为老王那个臭男人!”电话里传来乔雅咬牙切齿的声音,“他说那天是我们牵手纪念日,已经给我准备好了惊喜,无论我怎么说,都死活不肯取消,非让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