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没问题!”
事情商量好,弥生立刻走去房间里写了一封信交给柱间:“上次咱们偶遇宇智波兄弟的那个楼子你还记得吧?”
他表哥立刻捂住胸口后退三步,大惊失色道:“弥生!你哥我不是那种人!”
“你有病啊!”弥生简直不知道该拿这个突然就会蠢起来的哥哥该怎么办:“当日我们在那楼子门口遇见宇智波兄弟,穿着家常,手上没拿东西,背冲里面朝外脚冲前,眼看就是刚从里面走出来。新年第一天一大早从楼子里出来两个十三、四的男孩子,不是宇智波的据点还会是什么?给我送信去!现在,立刻,马上!记住你是松永少爷雇佣的忍者,去给那个楼子里新来的姑娘送一封情书!就说曾在祭典少爷对她惊鸿一撇一见钟情,希望能够邀请她一起欣赏新年祭最后一天歌舞伎町的新人表演,后面的事不用我说了吧?查克拉波动骗不了人,这信该送给谁别弄错了!”说完他端起桌子上的水一气灌了下去,柱间“呲溜”一下蹿上房顶就跑没影儿了。
弟弟什么的,虽然很可爱,但是发怒时还是有点怕怕哒!
弥生坐在那里上下运气好几趟才把胸口存着的的邪火压下去,兄长实力超群,智商也不低,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脑子里的弦有时候硬生生就会搭错地方,连着几天不得不男扮女装给人当看板娘已经不算是一回两回,想起来就叫人牙疼。
“真是的!也不知道这脾气性格到底是像谁了。”无论是阿姨还是姨父,都不是这个款儿的啊?
回信很快就收到了,是一个穿着嫩黄小和服的丫头送来的。信纸上写着“文姬”应“松平少爷”之约于新春祭最后一天伴游,拉拉杂杂写了一对客套的废话,只在最后一行写明一行人在歌舞伎町最大的茶馆碰头。
弥生伸手在落款署名的地方一摸,果然信纸凸凸凹凹隐约能摸出一个小团扇的形状来——他也是在去信上这么干的,想必这个“文姬”和“松永少爷”一样,都是两族挂在外面当马甲的公共身份,有变身术在,谁需要就用上,用完自有人负责收拾扫尾。
他这么折腾一圈,想必宇智波兄弟那边已经知道自家的身份,也明白据点已经暴露。如果这个宇智波斑真的像柱间说的那样值得信任的话,从回信的内容来看事情成功的可能性非常大。族徽骗不了人,这一招算是直接揭开了窗户纸,也是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未来族长的第一次非正式接触了。
新春祭一般七到九天,桔梗城这种小镇也就七天罢了,约定的时间正是后天。不在楼子里见面大概也是怕柱间露馅,更怕宇智波自家人有谁忍不住要动手。但是不能保证谁都跟表哥一样实心眼,万一对方要是打着以有心算无心的念头想要顺手干掉柱间这个千手少主,他旋涡弥生也不是吃素的。
约见
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相对而坐,中间被炉上放着的正是弥生叫柱间送去的信。好在他表哥长了一回心眼,没有大喇喇直接找上门去,而是用变身术变出个侍从模样又塞给门口伙计几个铜板这才混进来把信送到。
斑一眼就认出那个笑得满脸猥琐的侍从正是好友,硬生生捏碎了手里的三味线才勉强自己没有伸手打他。直到晚上他才忍住一肚子火气打开信纸,还没来得及看具体内容,落款处深深浅浅的痕迹让他瞳孔放大。炸毛少年用手指搓了搓那张厚实的信札,确认是一个双头树杈状的族徽——果然是千手忍族。
他把信件放在被炉上捏了捏眉心,只觉得头痛欲裂。好友摇身一变成了死对头家的未来族长,又一脸贱兮兮的跑来送了这么一份东西,要不是有共同志向撑着他真恨不得一个呼哨叫人弄死这二货!
斑叹了口气,重新拿过信纸从头看起,泉奈端了一盘寿司敲门进来也没有引起他的注意。扎小辫的少年一脸好奇但又克制了询问的打算,安静的把食物放在一旁坐在哥哥对面。
信件行文流畅措辞优美,看上去就像是正常的风流少年约花楼里心仪的女孩子出去玩那样,这本身就是最大的破绽。大家都是忍者,谁不知道谁家那点事儿?要论文化水平,宇智波绝对甩千手几条街,就连这字迹也不可能是柱间能写出来的,信件中突然加了一段写最近天气总是严寒,怕“文姬”出门着凉特意嘱咐她多穿保暖衣物——这不是吃饱了撑得慌,哪家嫖客还担心楼子的姑娘受寒的?
等等,天气总是寒冷……难道有人已经发现宇智波南下的原因了吗?可是送信的人是柱间,看他的表情期待大于忧虑,按照这个人一贯的表现来看,这事儿多半不是他自己的主意。突然撕开两人之间自欺欺人的窗户纸,又神神秘秘约自己离开据点,怎么看怎么奇怪。他勉强自己继续向后看,最后一段写着恩客哄姑娘常用的甜言蜜语,无非就是些“拿钱赎人,长相厮守,安宁度日,必不叫你挨饿受冻”之类的空话。只“安宁”两字稍稍比其他字大了那么一点点。
他放下信,一手撑着额头另一手不紧不慢的敲着桌面,泉奈没有得到哥哥允许仍旧安静的坐在一旁,皱着眉头看向那几张信纸表情不善。
看来,千手已经有人知道雷之国气候的变化与宇智波迁徙的原因。但这个人和千手柱间是一系的,所以情报并没有反馈到千手族长那里,否则今天来的就不是这封信而应该是火之国粮价变动的消息。好友应该是说服了这个聪明人,想从粮食下手让自己答应什么事,不出意料的话应该和他们的理想息息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