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呀,这位大人可真是”他神秘一笑,眼风扫了一圈弥生身后的刀剑男士,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现那样转头对池田中纳言道:“今天刚好在下值守,请问是什么样的情况呢?”立刻有侍从将事情的原委讲了一遍,青年便按照主家要求做了除晦祈福的法事。完成后他向一直站在远处围观的弥生发出邀请:“在下安倍,邀您赏花可好?”
池田中纳言愣了一下,抬头看看初冬光秃秃的庭院,完全想不到还有这种骚操作——赏花?假花吗?
弥生哪管赏什么花,能有人把他从这个尴尬的境地中拯救出来真是太好了,况且这个年轻人应该就是刚刚他们谈论到过的安倍晴明,莹草的下一张长期饭票。他立刻笑出两颗虎牙点头应下,完全不管呆滞在一旁的池田看门大爷就应邀坐进了阴阳师的牛车。
“这都什么世道啊,男人总会看中更好的男人的?”痛失又一女婿人选的恨嫁岳父只能让人去告诉闺女可以休息了,今天估计不会有第三个登门拜访的年轻人。
“这位”风雅的阴阳师随意靠在牛车里的垫子上,他对面的武士把刀放在右手边也坐得非常自在,一点也不像是同陌生人相处。弥生悄悄从各个角度观察了一番这张“饭票”,最后满意的在心里点点头。
“元秀,这是我元服时的名字。”他颔首笑了一下,从衣襟里小心翼翼的膨出一个穿着精致小和服的绿头发小姑娘,她大概也就比成人的巴掌大上一点,正甜甜的沉睡。“莹草,我收养的女儿,她似乎遇到了点小麻烦需要阴阳师大人帮忙指点一下。”
安倍晴明凑过去就着他的手仔细检查了一下:“她这是快要成年了,觉醒过程中陷入沉睡乃是为了保护身边的人类,否则万一出现问题暴走的话很可能不分敌我的攻击任何活着的东西。灵力充足也就两三年便可恢复。”
“哦,那么这两三年就拜托给您了,可以吗?”红毛一点不觉得自己脸皮厚。
阴阳师:我说,咱们这是第一次见面吧?
“嗯,我听说过您,觉得您是个能讲道理的明白人。”他倒不怕安倍会对莹草作什么,毕竟只要有点干货的阴阳师就能看出他身上带着的地狱气息。不想死后被人盯住狠整的话,谁也不会想不开对个毫无便宜可占的小妖怪动手。
被赶鸭子上架的安倍卡了一下不得不点头应下来。面前的武士一看武力值就是那种能徒手干掉好几个自己的存在,牛车外面又被人家随身带着的六个付丧神团团包围,真正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能有什么办法呢?这人还是他自己邀请上来的。
所以说,好奇心害死猫,狐狸也是会被害死的。
大阴阳师安倍晴明:今天的我出门时占卜的结果果然应验了天天末吉
番外4双更合一
安倍晴明住在一条归桥边上的宅子里,牛车晃晃悠悠的将他载到家,早就带着酒来蹭饭的源博雅正坐在他家门口的石墩子上吹笛子。他头一次见到好友阵仗这么大的叫人送回来,六个帅气非凡的“式神”护着牛车停下脚步,一向运筹帷幄的白发青年满脸苦笑走下来,后面紧接着出来了一个黑发武士。武士的衣着稍稍同时下有点不大一样,但他腰间的那把刀实在是太漂亮了。
此时大家仍旧流行将太刀挂在腰间作为礼仪和身份的象征,这人倒完全不介意的把打刀放在太刀的位置上,一点也不怕被公卿们笑话的样子。
平安时代早期武士还不是如同战国时代那般地位尊崇,说白了就是公卿家豢养的打手,多由豪族的幼子和旁支担任,到了安倍晴明这个时候武力值的重要性越来越明显,所以连带着武士的地位也逐渐逐渐一点点变高起来。很多人都不大理解,但是从此时的婚姻形式就可以弄明白。绝大多数华族实行“走婚”的情况下只有武士适用“婿婚”(入赘),可见武士是完全依赖于领主的存在。
这也是为什么池田中纳言见了弥生就敢打主意把姑娘许给他的原因——年轻武士上门拜访为的不就是这件事吗?
不少武勇但出身平凡的青年都会被豪门讥讽“粗鄙”、“土气”,为了表示自己更加贴近上层社会多会在穿着举止上无限靠近华族,所以也会有很多人把长度并不适合自己使用的太刀挂在腰间。像弥生这样耿直不做作的已经非常少见了不,他只是懒得琢磨这种事并且觉得“压切长谷部”真的很好用罢了。
同样性格直爽的源博雅立刻对这个“清纯不做作”的武士好感大增,他走过来冲安倍晴明挤了下眼睛:“这位好伙计是哪儿来的?”
阴阳师苦笑:“啊呀啊呀,黄泉的来客,你就不要多问多说了。”
弥生笑嘻嘻的点头应下这个介绍,倒把源博雅给吸引得围着他左三圈右三圈的转:“哎?那边是什么样子的?听说小野篁也可以出入黄泉与现世,你见过他吗?”
“是那个能念出一群‘狮子之子’的聪明人?没有,我还是个活人,只是误入过那边罢了。”明明是鬼灯大人的逸话,但下属总不好把上司的八卦传的四处都是,是以弥生轻描淡写的把这个问题翻了过去不再讨论,善解人意的晴明博雅也就不继续追问。
“请跟我来,站在外面不像话。”安倍晴明将好友和客人带进家中,符纸落地变作妖娆少女,鞠躬行礼后退下去准备待客的茶点饭食。
弥生将莹草交给今剑抱在手里,带着自己的付丧神小队霸占了庭院中的大半位置坐在那里扣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