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伽蓝议长众多雌侍中的一位,而对方却是一只等级可能是a的雄虫,孰轻孰重,明眼虫一看便知。这场诉讼从对方坦明身份后他就一直处于劣势。说不定到最后还会判他一个扰乱公共治安罪。雄主回来救他吗?当然不会。那只老家伙就知道天天玩弄那几只新买回来的小亚雌,一定不会管他死活的。说不定到时候那为年老色衰的雌君还会故意添油加醋,说自己到处惹是生非给家里找麻烦,教唆老东西把他赶出家门呢。经过一番考量后,亚多突然按响了座椅旁的呼叫铃,请求撤诉。阑夜秋圈着维科,歪头看向对方仓惶离去的背影,一声嗤笑:“大动干戈惊动了这么多虫,你说撤诉就撤诉?”亚多心一惊,做了一番心里建设后,转过身立刻换上一副弱者的姿态,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维科。“维科,这次是哥哥错了。求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我要是进了监狱,你的侄子就没虫照顾了。我家里的情况你是知道的。那分明就是个狼窝,我在家的时候那些虫崽跟他们的雌父还明里暗里的欺负我们,要是我不在了,我的幼崽就会像我们两个小时候一样的可怜无助。你就最后饶了我一次好不好?我发誓这绝对是最后一次。告诉我再做什么害你的事,你杀了我都可以行吗?”这种类似的话维科从小到大从亚多嘴里听过无数遍,与其说不信,不如说早就麻木了。有好几次他真是动手废了对方的心都有,不过他还是一次一次选择放过对方。不是因为他圣母病,而且当年在他快要饿死的时候,亚多偷偷去仓库给他送了两片面包,为此还挨了管家一顿揍,差点断了一条胳膊。那时候亚多还不是现在这副德行,他知道礼让,懂得廉耻,虽然很普通却是个好哥哥。可是自从九年前那场席卷全球的病毒爆发后,亚多就此变了,变得非常仇恨自己,什么东西都要跟他抢。完全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可维科却完全不记得,九年前自己到底做过什么得罪了亚多。阑夜秋注意到了维科脸上一闪而过的复杂神色,叹了口气,环在对方腰间的手朝上移了移,拍拍维科的肩膀。继而对还在演哭戏的亚多说:“这次看在我雌君的份上,可以放你一马。但也请你说话算数,以后肚子里再冒坏水的时候,不妨读一读《伽蓝刑法》处理,这个词无论何时听起来都太过严重。会不自觉的联想到,犯了错误要被处理。可从阑夜秋口中说出来,却让维科倍感放松,像是暖暖春风迎面扑来,舒服的想要眯起眼睛。大概是对方温柔和善的语气,又或者是那张唯美精致一笑生花的面庞。都让维科有种奇怪的冲动。“处理什么?”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刚才在审讯室阑夜秋一直抱着他,身上沾染了不少对方信息素的味道。现在只要一呼吸,对他都是一种甜蜜的折磨。阑夜秋点了下头,有些预料到维科的明知故问。但这次他不想主动挑明缘由,他要维科自己说出来。“你不知道自己今天说错了什么话?”维科上一秒还算不错的心情,这一秒彻底垮塌。他说错了什么话?说来说去还是那件事!维科本就不多的耐心彻底被阑夜秋消磨没了。他开始暴躁起来,像是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样大吵大嚷的吼。“你觉得是我说错话了?那你说,当时那种情况我该怎么办!你说过自己的身份绝对不能暴露,当初瞒我瞒了那么长时间,现在你说坦明就坦明了!老子上哪知道你到底想怎样!而且你明知道我是在保护你,你非要这么较真下去吗?”“保护我?可我不想要你的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