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韩蹲下来,伸出手,梳理着牙牙的毛,牙牙很享受的接受着这不靠谱主人的服务,绝对暂时原谅他这一次。楚韩一边给牙牙顺毛,一边在心里幽幽道:“牙牙,他今天和我说分手了,特别冷漠地和我说特别绝情的话,我一直想把你带给他看看的,可是一直都没机会,我总觉得来日方长,可是你说以后还有机会吗?他会喜欢你吗?不喜欢你的话,你怎么办呢?”楚韩把自己的头和牙牙的靠在一起,牙牙觉得脸上一凉,好像有什么滴落,抬头去看,却什么都没看到,牙牙晃了晃脑袋,觉得肯定是自己的错觉,决定今天晚上早点睡觉。楚韩回到自己的房间,不想洗澡,不想动,疲惫地倒在床上,用胳膊挡住了眼睛,身体和精神的双重疲惫,让他觉得心力交瘁。手机有微信提示信息,楚韩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睁开眼睛,捞起手机,拿到眼前,结果不过是一条广告,楚韩又垂下了拿手机的手,一会儿又不死心的拿起来看,置顶的对话框冷漠如斯,还是之前的对话,是他给江云舟发的餐厅位置图,江云舟回了一个ok。不过是几个小时之前的事情,想起来已经恍如隔世,那个时候的心情还在,两个人却已经走到了分手的边缘了,或者说从江云舟的角度来说,两个人已经分手了。楚韩在对话框写字,写了删,删了写,所以那个对话框一直显示正在输入,最后输入显示完毕,他已经把写的都删除了,楚韩不知道的是,在城市的另一端,在一栋复式公寓,也有一个人,静默的看着不停显示输入消息却什么都没收到的对话框,黯然神伤。楚韩最后抓了手机睡着了,早上闹铃响,楚韩才发现自己和衣睡了一夜,起来洗澡换衣服,下楼,远远就闻到一股浅浅的中药味,嗓子还是不太能发出声音,楚父已经和林女士说了楚韩嗓子的事情,林女士一大早的起来给做了适合他喝的润肺清火的药膳,又仔细的看了看他的嗓子,殷殷叮嘱他这几天好好调养,没大事儿,不用担心,但是也得注意,急火攻心走了嗓子,最重要的是情绪的调节。楚韩一一答应下来,吃完了早饭,林女士又给准备了一个保温壶,装的药膳,让楚韩今天都喝掉,临出门的时候,林女士送楚韩出来,拉了一下楚韩的袖口,楚韩回头,林女士慈祥的眼睛里满是心疼,低低说:“你不想说,妈妈也不问,妈妈相信你这么大人了,可以处理好任何事,不管是公事还是私事,但是有什么需要我和你爸爸帮忙的,一定开口,记得这是你的家,在我和你爸爸眼里,你不管长到几岁,也还是我们的孩子,知道吗?”楚韩鼻子一酸,张开手臂拥抱了一下身材娇小的妈妈,林女士拍了拍他的背,楚韩稳定了一下情绪,放开她,朝她笑了一下,转身大步而去,刻意不去看林女士眼中闪动的泪光。一只手搭上了林女士的肩膀,林女士回头,触到了了楚父担心的眼神,楚父拿手帕帮妻子擦了擦眼角,轻声说:“几十岁的人了,怎么还哭上了?也不怕你儿子笑话你?要相信你儿子,他可以的,别担心了,进去了。”林女士接过手帕,扶着丈夫的手臂进屋去了。楚韩坐进车里,放好了保温壶,开车上路,去局里上班。楚韩到办公室的时候还早,就拐去了队医那里,指手画脚的说了一下自己的情况,队医表示自己很无辜,但是还是给开了缓解的药。这一天楚韩尽量能不说话就不说话,队里的同事也都跟着安静了不少,主要是案头的工作,楚韩心无旁骛的工作起来,林女士的中药和队医的西医强强联合,到下班的时候,已经能发出简单的音节了,不会是完全失声的状态。等楚韩的嗓子彻底恢复,已经是一周以后了。京州杨柳抽了新芽,俏生生的迎接着春的信息,春风拂面,已经不觉得冷了,各种知名不知名的花儿次第开放,京州的春天,来了。这中间,齐锐出院了,楚韩自从那天走后,没有再去过,因为已经没什么危险了,私立医院本身就照顾的很好,完全不需要过度的操心。楚韩有打过一次电话给主治医师询问情况,都说没什么事情,楚韩也就彻底的放下了这件事。依然没有和江云舟联系,每天都告诉自己,明天给江云舟打电话,明天一定给江云舟打电话,每次都无疾而终,就这么一日推迟一日,硬生生拖过了一周。他会关注江云舟的朋友圈,看他的微博,但是朋友圈和微博都静悄悄的,完全没有任何的更新,每每对着那个波斯猫,楚韩都想敲打它的头,想问问他的主人在忙什么,有没有一丝一毫的思念自己。在微博翻来翻去,居然翻到了江云娱乐的公众号,楚韩如获至宝,把微博从头到尾翻了个遍,在只言片语中寻找江云舟的痕迹,当然是徒劳无功,没有照片,小编也不会没事把自己大boss行踪时时交代,楚韩心里念叨着小编的不称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