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说越愧疚,一想到自己对人家干的混账事就眼眶发热,羞愧的恨不得现在就打电话自首。
正说着脸颊突然被人捏住,安柠原本就颠三倒四的忏悔瞬间变成了一堆模糊不清的嘟囔。
对面的女人一手捏着她的脸,像要晃晃她脑子里有多少水似得摇了两下,“怎么,你以为自己把我睡了?”
安柠点点头,发现女人表情不善,又赶紧摇头。
“你想得美。”
木颜随手把她的脸拨拉到一边,安柠眨眨眼睛,“欸?”
经过对方的提醒,她终于想起来看自己的衣服,才发现她跟木颜都穿得整整齐齐,外套上还有不少褶皱,显然是就这么睡了一夜。
“以后少喝点,晕得连家门都不认了,”还没等安柠从自己啥也没干的惊喜中回过神来,站起身的木颜就用平静的语气宣告了她的二次社死,“进门就问别人喊妈,刘阿姨知道吗?”
我问木颜喊妈?!
安柠脑子里天雷滚滚,昨晚发生的事她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但她光看木颜那平静中带着三分嫌弃的表情就知道人家绝没有跟自己开玩笑。
“真得很对不起!”她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话能给自己辩解,只能又重复了一遍道歉。
木颜看着垂头丧气不敢看自己的女孩,刚睡醒的头发还有些毛躁,头顶的栗色卷毛不听话的翘着,有点可爱。
她压下心里那点不舍。
“算了,你回去吧。”
安柠忐忑的等待着木颜的责怪和惩罚,却没想到等来这么一句轻轻放过,她疑惑地抬头看向木颜,却见对方已经出了卧室。
不再跟木颜共处一室,安柠心里放松不少,终于有余裕从地上爬起来,捋捋炸毛的卷发。
虽然昨晚她都醉断片了,这会倒是没什么宿醉的后遗症,既不头疼也不晕。
安柠打量了一下自己所处的房间,布局上跟她的卧室差不多,但跟她那被堆得只剩下走道的卧室相比,眼前这间称得上家徒四壁,除了床和衣柜外别无他物。
对啊,木老师应该早就搬走了,为什么昨天会在这呢?
安柠听爸妈说起过,木颜出名之后,不知道谁透露了铁树先生住在瓷厂家属院的消息,天天有媒体来蹲点,木颜为了躲他们很快就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