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本来纲吉是劝我回的——去医院那点路我还打了车呢!”毛利嘿嘿一笑,“结果在医院里居然遇上了认识被害人的狭山先生。”
因为害毛利跑了两趟,签约医生也有点过意不去,就下楼送了送毛利,门诊大厅里等待着的狭山阳太郎因为急于恢复工作,就拦住医生咨询了胳膊什么时候可以拆石膏,医生说了至少还要三天。
很巧的是在医院门口拦出租车时毛利又和狭山撞上了,因为毛利错认了天上飞过的乌鸦为小九,狭山先生就提到了小久保家那只带着脚环,拖着一条红色毛线的九官鸟。
“因为他好像知道一些有关被害人的事,我就把他带来了,警部!”毛利有些难为情地嘿嘿一笑,“刚才差点弄丢了小九,还以为闯大祸了,还好被纲吉捡到了。”
目暮警官瞪了他一眼,知道这是自己的老部下面子上过不去,想将功补过来着。
“话是这么说,他就是想要到现场参与办案,刚刚还要让我自己一个人先回去,怎么让人放心得下嘛!明明纲吉君都那样劝他了。”小兰看毛利和目暮警官开始聊起了案件,走到沙发上和小男生们一起坐下来。
刚刚还沉浸在案件中的柯南皱紧眉头盯着古书店老板狭山,“从现有的情况来看,毛利大叔把这个人带过来的判断,是正确的。”
“唉?!”小兰、光彦和元太都露出不理解的表情,柯南示意他们看餐桌那边目暮警官们的审讯。
“太太平常一直在收集稀有的旧书,但是从狭山先生那里买到的书确是假书。”矢萩惠美毫不留情地揭穿道。
“但是那件事我也是受害的一方啊!所以我才老老实实地对小久保女士和盘托出——”狭山先生急急忙忙地解释,脸上流下了汗。
“虽然这么说,但你还没把钱还给太太吧!我全部都听到了!出门买菜前,我到太太卧室问她是否需要将后门外面的花盆搬回厨餐厅,就听到她在和你打电话——她让你不要再找借口了,立刻把钱凑齐还过来!我特地看了手表,那时是12:55分。”
“如你所见,”狭山先生举起打着石膏吊在脖子上的手臂,“我这手没法开车,也很难立刻筹集到钱啊!”
“不要再找借口了!换句话说,也就是说你根本就还不出钱对吧!”矢萩惠美转头与狭山对峙。
“……你生气起来和太太还真像。”狭山先生瑟缩了一下,,“惠美酱。”
“别叫得那么亲热!”
目暮警官正准备打断两人变得没什么营养的纠缠时,高木接到了鉴识人员发来的报告。
“被害人脖子上有非常明显的勒痕,凶器已经确定是围绕在被害人脖子上的那件白色披肩了。犯罪时间根据现有的证据和证词来看,推测为下午12:55分到1:55分……”
两人说着上了楼,声音渐渐听不见了,柯南立刻说要去一下厕所,跟上了两人。
两人进到被害人生前的工作室内,里面坐着被害人的侄子小久保卫,没有开灯。
看到目暮警官他们进来后,他就识趣地出去了,柯南连忙躲到门后。
目暮警官打开灯,房间装修得相当有童趣,还摆了一排矮柜书架,里面装着被害人生前出版的儿童绘本,高木蹲下身惊讶道,“原来被害人就是那位小久保直子啊……”接着他又接到了跑现场的景观传来的通讯。
“难怪小久保直子的名字听起来那么耳熟,原来是绘本作家,听说很久之前就因为抄袭老师作品的丑闻封笔了。”目暮警官拿起桌上装着被害人生前获奖的相片道,“小久保卫先生有柯南他们的证词,刚才毛利老弟带来的狭山先生如何?”
“有确切的目击证人,在绿台车站前看到狭山先生正在讲手机,因为情绪相当激动,在车站这边徘徊不走,又是手臂受伤的老人,让人印象深刻,时间大概就是12:55分。”
“这么说起来就和矢萩惠美的证词一致了。从车站到这里要多久?”
“和出租车公司确认过了,目前没有狭山先生搭乘出租车的证据,公交车到这里也没有直达班次,如果用走的大概要45分钟左右。此外,被害人电话上的来电记录显示,时间的确是从12:55分到1:35分为止。”
“被害人的牢骚话可真够长的啊。所以实际上的犯案时间应该是1:35分到1:55分之间吧……按照毛利老弟的说法,因为听到了乌鸦叫误以为是九官鸟,他抬头看时也顺带看了医院门口的钟,他和狭山先生是在下午2:30时在医院门口再次碰到的,所以狭山先生应该是在讲完电话后去的医院。有犯罪的时间吗?”
“医院位于车站到别墅差不多中间的位置,假设狭山先生在车站讲完电话之后,赶往小久保家,差不多是在14:20左右,杀害小久保女士之后再赶往医院最快也要14:43分左右,与毛利先生的证词和遇害时间有悖,结论应该很明显了,没有不在场证人的,就只有矢萩惠美了。”高木推论完,显得很高兴。
目暮警官点头,“看来这次没有沉睡的小五郎出场的机会了啊。”
“笨蛋!阿呆!蠢货——”这时一阵熟悉的翅膀扑棱声传来。
门口听着的柯南一惊,急急忙忙地下楼,目暮警官和高木听到动静也跟着下来了。
“太好了!谢谢你们!你们真的来得太及时了!”柯南刚下楼就听见矢萩惠美喜极而泣的声音。
一楼客厅里,赫然多了三个人,背着手的灰原、步美,和……坐在轮椅上的沢田纲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