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欢有些别扭的想躲开他的触碰,一撇头,甩不开,接着,便很识时务的,放弃了挣扎……挣扎幅度太大,可能会弄伤自己。
要保护好自己不被弄伤,已经成了郁欢刻进基因里的习惯。
最后,郁欢微微侧着头,像是被迫乖顺的样子,就是说出口的话,却在这档口,显得很是叛逆,“那你为什么和我睡在一起?”
裴放鹤一时语塞,下意识的挑了挑眉。
他眉眼锋利,做这个动作时,显得有些凶,郁欢往后一仰,想要远离这个看起来有些危险的男人。
……随后,他就觉得腰部一阵酸软,接着重心一个不稳,直直的栽倒在了床上。
他倒的方向有点儿偏,后脑勺儿很有可能会撞到床沿,裴放鹤便想也没想的伸手护了一下,却不想,被人带着也往前一栽,直接扑在了郁欢身上。
好消息是,郁欢没有撞到头。
但他的鼻子撞在了一块不软不硬的肌肉上。
郁欢垂眸看着眼前这块结识的胸肌,上面有几道细细的挠痕,痕迹看起来还很新鲜。
他和这个陌生男人,有些过于暧昧了!
接着他又想,这个力度,他可能会流鼻血……
这一念头刚一落下,郁欢就感觉他鼻腔一酸,接着便是一道湿热的液体涌了出来。
裴放鹤还没反应过来,身下的人突然灵活得从他身下钻了出去,然后冲进了厕所。
他正莫名其妙,然后一低头,瞧见了床单上几滴血迹,随即脸色变得古怪。
直到这一刻,他才切切实实有一种在以色侍人的感觉。
……真他妈的奇怪!
不管裴放鹤是什么心思,卫生间里的郁欢,现在确实有些愣然。
他用冷水洗了把脸,正着急该怎么止血时,就发现鼻血已经不流了。
但这紧紧只是让他有些惊讶,等他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时,一种荒谬又离奇的感觉,才袭上心头。
镜子里的人是他,又不是他。
镜子里的少年,看上去比他还要小一些,头发染成了很张扬的酒红色,皮肤白得像雪,右边耳朵上,戴着一颗黑钻耳钉。
少年的相貌和他如出一辙,但郁欢知道,自己是绝不可能染发打耳钉的。
这不是他!
“你……是谁?”郁欢有些茫然的伸出手,镜中少年与他作出了同样的动作,像是隔着一面镜面,在互相触碰。
指尖传来的冰凉触感,郁欢注意到指腹位置,沾了一点已经干涸的血迹。
他突然一个激灵,立马意识到一件重要的事——他或许,现在应该立马去医院做个全身体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