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琦没有多问,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一切都不明,好好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他端起那碗甜甜的燕麦粥喝了起来,时不时眼神还会瞥向旁边的江槐序,一直到江槐序准备离开房间的时候,南宫琦才鼓起勇气问了句,“你,会伤害我吗?”
江槐序顿了顿,“不出意外的话,不会。”
……
接下来的两天里,南宫琦都被关在那间狭小的房间里,由洛白看守着。阿影倒是每天会进进出出的,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至于江槐序和卜芸,他俩最是乐得清闲。
房间内,时不时会传来落子的声音,江槐序看了眼棋盘上的形式,随后笑着将自己手中的黑子放在了棋盘上的某个位置。
“舅舅,你又输了~”
卜芸的棋艺本就不太行,他是从前玩儿乐的性子,若不是当初姐姐早逝,他也不会变成如今这个处处算计的沉稳模样。
“罢了罢了,舅舅下不过你。”卜芸将手中那一枚白子重新放回棋盒,此时窗外已经是一副夕阳西下的景象。
他起身,轻轻抚了抚有些皱的衣裳,随即朝江槐序伸出了手,“走吧,该用晚膳了。”
按照他们的叮嘱,店小二都会把一应饭菜全都送到洛白的房间里,不为别的,他房间的桌子最大,适合四人一起用餐。
今天厨房准备的依旧是些清淡可口的小菜,只是多了一盆用砂锅熬了一下午的野鸽子汤,而且等江槐序他们到来之时,桌上已经多了一个人。
见他们来了,万基连连起身,朝二人点了个头,“师父,公子~”,随后又熟练的坐下了,还一脸馋样儿的瞧着面前冒着热气的鸽子汤。
此前他带着沈嬴川的虎符转道来了鹿城,原本是想确保那些旧部放飞的信鸽能够顺利调去兵马跟沈嬴川再博一阵,这样才能为他们接下来的计划争取更多的时间。
没曾想那些鸽子好不容易到了鹿城,却被沈嬴川安排在鹿城的细作给截下来了,以至于都过去三天了,旧部的兵马还未出发。
不过好在万基机灵,这两天他丝毫没闲着,而是用虎符换取了细作的信任,让他们以为是沈嬴川派他来的。
然后找了个机会将那些细作怂恿回了都城护驾,他则是继续留在鹿城,将被截下的调兵信放在那只死了的信鸽身上,又辗转了好几个人才将这消息给了鹿城驻军的统领。
就这样,没过一会儿,大街上就传来嘈杂的行军声,驻扎在鹿城约四万的军士几乎走了九成,只留下很小一部分人继续驻守。
待街上的喧闹声缓缓结束,万基才抬起头,骄傲的看着卜芸,骄傲道,“师父,怎么样,我这次随机应变得不错吧~”
“虽说驻军晚了一两天,但是应该不会太影响计划。”
还没等卜芸夸奖呢,洛白已经盛了一碗雪白的鸽子汤放在了万基的面前,紧接着才盛汤给了江槐序和卜芸,最后才是影和自己。
卜芸一向知道万基是容易骄傲坏事的人,所以并不会太过于夸奖他,这次也是一样,有表扬,但是远没有万基想象得多。
不知怎么的,万基听完卜芸的话,心中的欢乐已然渐渐消散,就连一直嘴馋的鸽子汤都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