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华苑。知画飞快地跑进去禀报:“夫人,国公爷回来了,一进大门就去了铭德堂。”洛星瑶点点头,眉目淡淡。这对母子完全不顾及她生产伤了身子,现在还坐月子,每天气势汹汹来闹事。也许,老太太就是抓住她产后体弱好吞并嫁妆。捎带把她折腾成个病秧子,以后就更好把控了。洛氏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早已被小龙龙用灵气治好,还每天按照徐太医开得方子服药。门开了,龙言澈和老太太带着容嘉良进来。老太太比昨天气焰更嚣张,拉过椅子坐在洛氏对面,拉开了架势。好像一言不合就要开战似的。龙言澈看得眼皮子直跳。说好不动粗,老娘怎就这么沉不住气?容嘉良吓坏了,跑过去扑通跪在洛氏床边。“姑母,洛夫人还在坐月子,您别这样。”他又转头对洛氏歉意地看了一眼,“我本无心打扰你坐月子,可是翠花的事耽搁不起,我作为男人没有管好翠花,让她搬了你的嫁妆。还求弟妹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放翠花一马。”说完,磕下头去,额头碰地以表诚心。老太太气得一脚踹过去,容嘉良从昨晚到现在滴水未进,已经虚弱至极。被老太太一踹,直接躺倒在地。他挣扎着爬起来,苦苦哀求:“姑母不要怪侄儿软弱,本就是我们有错在先,您拉不下脸,我替翠花向弟妹道歉。弟妹是心善之人,看在我那几个可怜孩子的份上,会放了翠花的。”一个乡下男人,无权无势,为了妻子能做到下跪求人实属不易。洛氏也是四个孩子的娘,想想孩子没娘真的可怜,那颗坚如磐石的心不由动摇了。洛氏秀眉微挑,“她搬了我所有嫁妆,怎么着都得把我的东西还回来再说吧?”“我不能傻乎乎地把人给放了,然后让她回来再一次占有我的东西吧?”容嘉良双眼一亮,往前爬了几步,离开老太太的脚边。“顺天府官差也告诫我一定要归还嫁妆,还请弟妹派人随我去衙门领回嫁妆。然后,麻烦弟妹向胡大人求个情,把翠花给放了吧。”老太太气得脸都黑了,这笔几辈子都花不完的巨额财富还是注定要与她擦肩而过了。龙言澈冷着脸一言不发。想起昨天胡大人那番话就膈应的慌,难道他注定要活在洛氏的阴影之下,委屈求全一辈子?不,他不认命。他还有龙琳琅和龙玄琅那一对兄妹,那是他龙家的种,也是他振兴荣国公府的筹码。只要他休了洛氏,女子被休是带不走嫁妆的。那些东西就都是他龙家的了,但洛家一定会一怒之下除掉田翠花。田翠花和那些巨额财富来回掂量了好几遍,都没有开口。因为,田翠花和财富他娘都想要。洛氏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张纸展开大声朗读:“洛星瑶今嫁与龙言澈为妻,洛家陪嫁所有庄子铺子钱庄和各类摆件,均属于洛星瑶个人所有,与龙家无关。”她斜睨了龙言澈一眼,“当年我感念你的一片赤诚,执意下嫁,父亲担心你看上的是我的嫁妆,特意请皇上亲笔公证,上面还盖有玉玺。”“没想到你的一片痴情还真是为了我的嫁妆。”她眼底一片凄凉,心在颤抖。回想过去的点点滴滴,只能怨自己蠢。“十六年里,我拿自己的钱贴补国公府的一切开销,供应你所有的应酬,你们还是不满足,竟然想全部据为己有。”“动了我的嫁妆等于是抗旨。”“还有啊!你们搬的只是明面上的一些摆件和现银,那些赚钱的庄子、铺子和钱庄只认我为主,你们搬得动吗?”老太太傻眼了,狠狠瞪了龙言澈一眼。暗怪儿子实在没用,这么多年没能把洛氏那些嫁妆的所有权拿过来。如果那些东西的所有权搞到手,这张公证书也是废纸一张。“老夫人,你不是要休了我吗?”“我这些东西是皇上做过证明的,休了我,你龙家一样都拿不到。”龙言澈万万没想到,洛家当年居然留了一手。老娘和田翠花折腾了这么久,合着就是闹了一场天大的笑话。母子俩面红耳赤,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我们龙家世代都是荣国公,有皇上给发俸禄,看不上你那三瓜两枣。我让翠花搬去保管只是嫌你奢侈浪费罢了。”老太太梗着脖子嘴犟,但早已没有了一进门那会的气势。洛氏被气笑了,“我知道,你嫌我出手大方送人,以后不会送了,我的嫁妆也就不劳老夫人操心了。”“知画,你和阿虎去顺天府一趟,把东西清点一下领回,顺便说一声田翠花的事我不愿追究,看他能不能放人。”龙言澈没来由的一阵心疼,那笔唾手可得的巨额财富始终与他隔着一道无形的墙。他以为这么多年洛氏对他死心塌地,那些东西自然就是他的囊中之物。,!可现在,不仅没拿到手,还惹恼了洛氏。以后自己的开销怕是不能随意开库房拿银子了。他勾唇一笑,上前揽上洛氏的肩,“夫人,这事怪为夫没有处理好,本来只是想让田翠花代为打理家务,让夫人坐月子轻松一些,没想到却闹出这等事。多谢夫人大度宽恕她的无知,让表哥跟着一起去,把翠花也接出来吧。”洛氏被他随手一抱,浑身顿感不自在,胃里一阵翻涌差点吐出来。龙言澈愕然,洛氏怎么了?她不是最:()娘亲偷听我心声后,转头嫁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