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碰到的时候会疼。”
“抱歉,是我的错。”
听到突入其来的道歉,苏眠月略有些愕然。
她转过头,却恰好同闻绪风鼻尖交错。过分靠近的距离让她不由得睁大双眼,刚好也对视上对方诧异的眼神。
闻绪风呼吸停滞,方才还准备好说出口的话语此刻却像卡在了瓶颈。
二人谁也没敢动一下,这个距离连对方眼中的睫毛都根根分明,气氛显得愈加暧昧。
不知是谁先反应过来,两人都有些默契地后退了一些。
闻绪风站起身,脸上也染上了不正常的潮红。
“那日若非我将你留下,你本不用受此劫难。”闻绪风声音低沉,表情也没方才自在。
“他们是为我而来,以为捉到你可以逼问出什么。”
“我也有错。”回想到那日的场景,她仍心有余悸:“我该听怜心的,不该贸然踏入那种风花雪月之地。”
闻绪风看着她低头沉思的模样,不知为何有些心疼。想来那晚对她来说必然受惊不轻,刚准备安抚她,谁料对方却突然抬头问道:“所以你去青楼做什么?”
看着对方认真的表情,面对突如其来的质问闻绪风竟有被抓包的窘迫。
“有公务在身。”
“所以是什么公务,要在青楼做?”
“那人是好色之徒,满春院是他常来的去处。”
“哦…所以你也入乡随俗了?”
“我什么也没做,只吃了饭。那女子除了挽过我手臂,其他的我没有碰过。”
闻绪风感觉自己百口莫辩,看着苏眠月这模样,不像是一点都不介意的样子,他颇有些焦躁。
“场上其他人可作证,下回可让他来侯府…”
“嗯,我知道。”
苏眠月看着他略有些慌乱的样子,不知为何有些想笑,心里倒是舒服了一些。
“我只是想知道你们究竟在做些什么,那些人看起来绝非善类,似乎连你也未必能自我周全。”
闻绪风见她一副认真担心她的模样,本想着不让她知晓朝堂之事好保全自身,只是她已被拖累其中,若一字不说相比苏眠月必然心存芥蒂。
“朝中有奸臣乱党干政,邵王安插了细作眼线收来情报,有人联通镖局私运兵器。”
苏眠月愕然。饶是她不懂当朝政事,光是听这句话都知此事有多骇人听闻。
“那日在满春院的镖头就是涉事的镖局之一,他常游走于西域边境,今年开始反常北上南下。”闻绪风表情也不自觉沉重起来:“若擒住此人,就能牵制住领头的镖局,套出主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