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麻子脸满脸阴狠,刘嬷嬷一时控制不住自己,一阵热流快得她根本控制不住,她拉在了裤兜里。刘嬷嬷老脸一红,腿软的坐在了地上——这辈子怕是没脸见人了。麻子脸嫌弃的看了一眼刘嬷嬷,再看了一眼吴氏那雪白又有点肉感的胳膊,意犹未尽的笑了一笑,颤抖着腿走到衣橱边,在她们面前翻出了一套殷从武的常服换上后离开了。等外间的声响渐行渐远,吴氏才一下子瘫软在地,脸色发白,“这下子……完了……全完了……”牡丹苑内,殷姒好久没有睡得那么舒服了。鼻翼之间若隐似无的传来一阵阵奇怪的味道,她缓缓睁眼,转头环顾四周,天色早已大亮,她坐起来满足的伸了个懒腰。“碧池……”“小姐。”碧柳应声而入,看到殷姒想要下床,连忙上前打起纱帐。殷姒疑惑问道,“怎么是你,碧池呢?”“碧池姐姐昨天夜里肚子受了寒,这会子还在茅房。”碧柳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在碧柳的搀扶下,殷姒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人儿模样白皙精致,心情不由得好了几分。“昨天夜里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只要一想到殷姝即将倒霉,她的心情就更美了。碧柳拿起桌上檀木梳为她仔细梳理着一头及膝的乌黑长发,“昨天夜里府里很多人吃坏了肚子。”正在首饰匣子挑选发饰的手一顿,殷姒不大确定的开口问道,“没有了?”碧柳瑟缩了一下,低声回答,“没有了……”右手前臂一凉,紧接着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碧柳咬牙,硬是没吭一声。寸许长的细针在她的皮肉中没入了一大半,又被生生抽了出来,疼痛钻心挠肺,却只留下了一个小小的针眼,半滴血也没流。殷姒冷哼一声,“下去,让碧枝或者碧河前来伺候,碍眼的东西。”碧柳咬唇,红着眼眶躬身退了下去。翠屏,我脑壳疼“小姐,府上都乱成这样了,你还要去哪里?”翠屏跟在殷姝身后不解的问道。殷姝连头带脸的把自己捂住,驼着腰,强忍着胃里的翻涌。“吴氏那边今天肯定热闹,总要去凑一凑。”尽管黄芪的理解能力有问题,但她还是心中感到舒畅。她众乐乐的意思就是让吴氏开心开心,给殷姒送个麻烦,给殷从武送顶帽子就好了,结果这下子全府上下两百多口人一起众乐乐了。“听说夫人都拉到床上了……”“嘿嘿嘿,刘嬷嬷拉到裤兜里了……”“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让我听到这么不可思议的消息……”一路上,下人们在草丛里,树丛中聊的八卦一字不落的落入了殷姝的耳中。殷姝小声嘀咕,“有机会一定要认识一下黄芪背后的高人。”顺便问问他的药粉卖不卖,买一点看家也是不错的,比巴豆粉靠谱多了。“大小姐这是要去哪?”一个脆生生的声音,拉住了她的脚步。“小褔?”翠屏见鬼了似的叫了出来。“是奴才。”「小褔」眨了眨眼,“你们也是找茅房吧,随我来。”殷姝不疑有他,快步跟上。万万没想到这废弃的祠堂居然是府中唯一的一片净土;也幸亏废弃祠堂的传言让府里的其他人对这里不敢踏足。此时祠堂里躺着一个身穿水绿色锦缎长袍也掩盖不住恶臭的高瘦麻子脸。麻子脸双目紧闭,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晕过去了。“就是他?”恶臭让殷姝连踹都不想踹他了。「小褔」点头,嫌弃的捂着鼻子,“他大摇大摆的从惜苑出来,浪费了我一把「睡得香」,没有十来个时辰,不会醒的。”“成了?”殷姝看了「小褔」一眼。「小褔」点头,“成了,这人我待会带去给主子。”殷姝不解,“为什么?”「小褔」竖起两根手指,“同伙还有两人,我家主子怀疑,这混混背后是楚王的人。”“嘶——”殷姝倒抽一口凉气,“那就难搞了。”「小褔」点头,“不过昨晚一些细节的问题,属下倒是可以行个方便帮你问出来,你有没有什么想问的?”“那就谢谢你啦。”殷姝满意一笑,“你就帮我问问他昨晚感觉怎么样。”「小褔」满脸疑惑,“感觉?什么感觉?”“哎呀,就是……就是那种他懂得的感觉。”殷姝被「小褔」那张纯真的脸看得有点难为情了,“还有,如果可以的话,这人留着,这套衣服别弄坏了,我都有用处。”“好。”说完,「小褔」在祠堂扯下一张破帘子,熟练的把那人一卷准备拎回去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