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睡了多久。
随着一阵剧烈的敲门声,范青阳忽的抬头,摸着隐隐作痛的脑袋:“谁啊?”
“你死了没?”
外面的嗓音很粗,一听就知道是胖虫的声音。
“你死我都不会死。”
范青阳没好气的回怼了一句,翻身做起来:“什么事儿,现在刚几点就扰人清梦?”
“靠,不是你请我喝酒,说的让我今天陪你办事儿的,去暴打那王八蛋一顿拿回你爹的研究材料?”
胖虫没好气哼了一声:“要不是小太爷今天心情好,我懒得搭理你。”
这么一说。
范青阳忽的反应过来,好像是说过。
他自从卖了父亲的笔记让母亲大病一场后,也知道愧疚,更是听说这份笔记上面记载的很多工艺技术搞瓷器的会很感兴趣。
所以不甘心的范青阳想要回来的。
可是当时忽悠他偷笔记的人,是当地铲地皮的无赖马三儿,当时范青阳去要了一次,直接被人被扇了一巴掌怼了回来。
“卖出去的东西钱货两清,滚蛋吧!”
心有不甘的范青阳也是发了狠,就找了胖虫请他喝酒,两人商量准备抽冷子揍这家伙一顿,把资料抢回来。
“对对对,等着!”
范青阳穿好衣服打开门,看了一眼胖虫:“这样,我先收拾一下,你去帮忙买点早饭。”
“收拾?”
胖虫打量凌乱的房间,狐疑:“这是你说的话,我听错了?”
“昨天没吃饱,你去帮我买几个包子加上一碗豆腐脑。”
“钱呢?”
胖虫直接伸手搓搓:“我正好也没吃,一块吧。”
“行,你先垫上。”
范青阳摸索口袋有些为难:“老太太生病,我确实没钱了。”
“你这混的!”
胖虫也心知肚明,没说什么,转身走了出去。
范青阳赶紧收拾了一下房间,忽的想到母亲说的床下,他蹲下摸索黑漆漆的床下,用力拖出来一个破旧的旅行箱。
这个旅行箱很破了,应该是八九十年代人们出差用的那种,上面布满了灰尘。
他小心翼翼的拉开拉链,打开了行李箱。
上面盖着两件破衣服,拿开之后里面是一堆报纸,范青阳小心翼翼的掀开这一堆破报纸后,摸到了一个瓶子一样的东西。
范青阳小心翼翼撕开了报纸,一抹血红色彩映入眼帘,他的眼神都快凝固了,直接几乎脱口而出:“这是正宗康熙郎窑红?”
这太。。。。。。太熟悉了。
民国时候的博物馆有一件差不多的,百分百确定,这就是典型的康熙郎窑红!
这个发现让他的手都开始颤抖了,深呼吸了几口气才稳定了情绪。
随即他毫不犹豫的撕开所有报纸,把这件瓷器小心翼翼的拿到了床上。
是一件漂亮大气的观音瓶,撇口短颈美人肩,风格绝对古拙,造型端庄规整,透过窗户看过去,这个瓶子呈现出强烈的玻璃质感,好像一抹红色在瓶子上来回游动似的!
“脱口垂足郎不流,好工艺啊。”
范青阳眼神露出一丝丝震惊,这个工艺做的真好,胎骨正,胎底修,发色漂亮完美。
他双手拖着花瓶看了一眼底足,更是惊讶的说不出话来:“现代仿的,怎么可能啊?”
因为下面落款是博陶工艺四个字,明显是现代的工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