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次很委屈,可阿蛮说:“臭小子,自己早就和豺狼医生一起住了有资格来说我?”
被阿蛮这么一说银次就焉了,但阿蛮和镜形而关系好成那样还是让他很吃味。
银次在赤尸的别墅里上下蹦跶闲不住,赤尸气定神闲地靠在沙发上看报纸。
银次自己蹦了一会儿也觉无趣,跟赤尸一块儿窝着。报纸上都是关于财经啦,社会啦,理论啦之类的玩意儿,银次搞不懂,也懒得去理解。闲来无事,他就一寸一寸地端详赤尸。
赤尸在家穿的是套黑色的休闲服,很好地衬托出那倒三角的绝好身材。赤尸的眼形狭长,眸子漆黑如夜,鼻梁挺直,嘴角挂着三分淡淡的笑意。银次诚心赞叹,赤尸先生真的很帅呢。说起来,赤尸是属于那类让人分辨不出年龄的人,他都不知道赤尸的年龄呢。
银次好奇心上来了,直白地问:“赤尸先生,你多大了?”
赤尸头也不抬,“记不清了。”
记不清……这算什么答案?但既然赤尸这么说了,银次也很识相地不再追问了,这本来也是个无关紧要的问题。银次伸个懒腰,说:“赤尸先生,要怎样才能变强呢?”
“这个,我不知道呢。”
“啊咧,赤尸先生怎么会不知道?赤尸先生你这么强。”
“我是超越者。”
银次脑门上挂着大大的问号,他又听迷糊了,赤尸先生的话好深奥诶。
“银次想要变强的话我可以陪你练习哟。”
“真的吗?”银次两眼冒光,“赤尸先生你太好了。”
银次后悔了,和赤尸练习那不叫切磋,那叫挨打。他和赤尸的实力差距在那儿摆着,就算他进步能一日千里想要赶上赤尸那也是遥遥无期。再加上本身就对赤尸的恐惧银次的处境就更不利了。若不是赤尸和他交手中手下留情,银次觉得自己肯定喝了很多次孟婆汤了。
银次很懊恼,再和赤尸先生打下去他最后的信心也会被践踏的。
“赤尸先生,我是不是很没用。”
“银次很可爱。”
这根本就是答非所问!银次气呼呼地鼓起腮帮子,他顿悟了,他在赤尸先生心里的地位其实就是一只好玩的宠物。不行,他一定要变强!
赤尸的别墅后是一座大山,山路崎岖荒无人烟,在山顶还有一处百米的瀑布,颇为壮观。银次决定独自修行!
银次兴致高昂,负重跑步进山,跑到瀑布下学古人在水帘中打坐。据说在瀑布中修行会让人心无旁骛,吸取天地精华,进步神速。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银次就在那瀑布中一坐就一个下午,结果就是,他回家后就生病了。
银次发烧烧到四十度,神志不清,胡言乱语,自动缩水可怜巴巴地蜷在床头。赤尸不愧是医生,给人打了一针再给喂下几颗药,银次的温度就退下不少。
人生病了都爱撒娇,银次也不例外。他搂着赤尸不松手,一口一个赤尸先生叫得又响又脆,吃饭也要赤尸一口一口地喂,不然就闹脾气甩大牌。赤尸瞧着这样的银次颇感新鲜,银次在他跟前从来都是乖得不得了,他说东就不敢往西,今儿这一病了闹别扭的样子真是分外可爱。
入了夜,赤尸把小孩儿洗得干干净净香喷喷地往床上一扔后就要回自己的卧室,他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克制自己不要在帮人洗澡的途中把人给吃了。可银次烧得晕晕乎乎,不依不挠地拽着赤尸的衣角,非要一起睡。
银次脸红彤彤的像富士苹果,眼睛却比平时更加亮晶晶的,他带着浓重的鼻音说:“赤尸先生,睡觉。”
赤尸认栽,禁不住诱惑,上床躺在银次身侧,把人往自己怀里一抱就不撒手了。银次的体温高,两人抱做一团热乎乎的,他又不想挣开赤尸,就不住地踢被子,赤尸也不训人,一次一次把被踢飞的被子又拉过来替银次盖好。
银次用鼻头蹭蹭赤尸的脖颈,说:“赤尸先生,阿蛮有镜形而后都不和我好了。”
“你很喜欢美堂蛮?”
“嗯!”银次不知死活地点头,“最喜欢阿蛮,他是我最重要的搭档!”
“那我呢?”赤尸抬起银次的下巴,“银次喜欢我么?”
银次望进赤尸那黑沉的眸,神色痴迷,“喜欢,超级喜欢赤尸先生。”光说还不够,银次滚到赤尸胸口上趴着,在赤尸的锁骨上响亮地吧唧了一下,“喜欢赤尸先生。”
银次是单纯地表达他的喜欢之情,并没有轻薄的意思,他那简单的脑袋瓜也想不到那么深远。可赤尸却被银次这拱来拱去给拱出了火,他嗓音暗哑低沉,“银次别闹。”
“我没闹!”银次得寸进尺地又亲了亲赤尸的伤疤,“赤尸先生,我真的很喜欢你,和喜欢阿蛮是不一样的。阿蛮是我最重要的搭档,你是我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最重要的什么?银次到底没说出来,他自己也找不到词儿来形容他和赤尸先生的关系。而且赤尸很不客气地吻住了银次的唇,剥夺了他的言语能力。
两人同住有一段日子了,但赤尸怕把小孩儿吓着,始终没有下手,最超过的也就是吻吻额头,接吻也就是在温泉的那一次。赤尸不是注重欲|望的人,但是猎物自己眼巴巴地送上门来他也没有不收下的道理。银次起的火,就得负责灭,这也是男人该有的担待不是么?
银次傻乎乎地四肢都缠绕着赤尸,活像只八爪鱼。他恍惚觉得自己像是溺水的人,赤尸是他唯一的浮木,他必须抓住。
发烧本就呼吸不畅,被赤尸这么一吻银次都快窒息了,他捶着赤尸的肩膀,赤尸这才恋恋不舍地放过小孩儿的嘴,让人得以呼吸新鲜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