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刚刚还“萎靡不振”的几人,纷纷围在栏杆这里,仿佛下面有什么吸引人的东西。“”靖宁叹了一口气,对这些人都无语了,“我记得这第五件物品是个大件来着,也不知道是什么?不过话说回来,能让林大哥和关大哥都跑到这里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啊?到底能有多稀奇?”她说完,却见几人面色凝重,一时好奇,这第五件东西到底是什么,能让他们几个都露出这样的神情。靖宁往下面一看,只见那红布之下摆放着一张古琴,琴身长约四尺六分,宽约二分有余,通体呈黑棕色,上有浅浅的暗纹,尾部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白鹤。只是那白鹤展开的一翅有所缺失,使整把琴失了完整性,却凭空多了一份韵味。“别说,这张琴还挺好看的,也不知道好不好用,”靖宁晃了晃脑袋,她虽然这样说,但事实上她本人却是个不会弹琴的。“殿下最好不要有这种想要弹它的想法,”李如宣语气里难得的收敛了平时的不着调,这让靖宁不适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臂。“谁没事会去弹这种东西啊?再说了,我又不会,”她说的理直气壮,在白了李如宣一眼后,她转而问道,“昭昭啊,这琴到底是怎么呢?我看你们一个个的跟如临大敌似的。”“这个啊,说来话长,”陆昭昭抬手摸了摸靖宁的脑袋,轻声道,“这张琴叫做尾缺,你看,那白鹤的一翅连同它的尾巴都不见了,是不是?这也是它名字的由来之处。相传,制作它的人是历朝历代有名的制琴世家--裴家家主,至于具体是第几代,就不得而知了。只听说那位裴家家主在某日休憩时,忽做一梦,梦里一只白鹤腾空而飞,最后落在了一棵树上,然后白鹤发出一声鸣叫便消失不见,那声音如怨如泣,好不悲凉。而不待余音落下便是烽烟四起,火焰缭绕之象,见此情此景那位家主心中一惊,再一睁眼,天已至昏晓。后来,他坚信这是一种所谓的预知,同时认为只要白鹤声鸣而不断,便能避开后面象征战乱的烽烟和火焰,于是他耗时良久,终于将梦中所见展示在了一张琴上。却不料,在雕刻白鹤最后一部分时,他们的国家亡了。制琴尤其是制一张好琴,是一项极为耗费心力的事,那位家主听闻这个消息时,心中骇然不已,心境已乱,这琴就算是毁了,所以如今呈现在我们面前的这张琴,才是这般残缺。而他原本是想用这张琴来与天上的神灵沟通,以便庇佑自己的国家和百姓,却没想到,这琴还没制作成功,却是已经国破家亡。最后,他匆匆为这张琴调了音,便让裴家后人带着它逃亡,临走之前更是叮嘱,千万不能让这琴再现于人世,语罢,便心衰力竭而逝。”“嗯”听完陆昭昭所说的这些,靖宁陷入沉思,然后不解的问道,“这故事不合理啊!就我所知,制作一张琴,所费时间不过三年五载,怎么可能这琴还没造好,他们的国家就灭了?而且他们国家都打仗了,这个裴家家主居然还在做这张琴,这也太不合理了吧?还有后面的,这张琴既然已经不算是一把好琴了,那为什么还留着它?况且都叮嘱后人不能再让它现于人世了,那为什么不干脆的将它销毁,反而还让自己的后人带着这张琴逃走?”“所以野史只能是野史啊。”“啊?”看着靖宁面上的疑惑,陆昭昭微微一笑,接着说道,“我先前所言,皆是在一本怪谈野志的书上看见的,不算是正史。所以你觉得不合理也很正常,这类书虽然也有一些可以参考的依据,但大多都是为了博人眼球而故意捏造的。尾缺第一次出现在正史中,是外番向南朝进贡,当时的贡品之一便是它,书中言:南皇之女见之甚爱,遂拂之。二年,南朝亡。南朝灭后,这张琴却是下落不明,随后天下纷争不断,直到新朝初立,即后来的肃朝。而肃朝有一位喜爱名琴的亲王,某一日他不知从何处拿到了尾缺,一时间对之爱不释手,便是睡觉也要抱着它,他的幕僚劝述说这张琴乃是不详之物,不要轻易沾惹,亲王不信。于是有了:三年后,亲王卒。帝大惊,遂邀佛陀,葬之。肃朝建立三百年后灭亡,这张琴再次失去了下落,沅朝建立百年后,才又一次在一位富商手上出现。《沅朝史》上面有一篇提及道:平盛年间,有一商乔氏,着绫罗而弃之淡寡,食鱼肉而嫌之无味,家植奇花如野草,仆掉金而不拾。过市,遇一乞者,施百金而得一琴,弦光似月,音戚如泣,甚喜,遂至家。二日,暴毙。其后,家中妻子仆从无一善果,百日后,家亡。”陆昭昭的声音很好听,可此时此刻在靖宁听来,却是让她浑身战栗,这这这,好恐怖啊!简直就是谁拿到它,谁就倒大霉似的!她连忙后退两步,也不敢再如先前那般,仔细的看那琴长什么样,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就和那些人一样不幸。“在那富商一家死后,这琴便消失不见。尾缺在正史上出现的次数不多,但每次出现都伴随着一些死伤之事,仿佛它的使命便是给人带来不详。因而也有人称它为‘殇’,说,鹤语之不详,其行乃殇。”“太可怕啦!”靖宁摇着头道,忽然她想到什么,语气里带着几分焦急,“等等,那这尾缺出现这里,岂不是说…”“打住,打住,”在靖宁话还没有说完,李如宣就连忙开口阻止了她,“殿下,慎言,有些话可不能说出口啊!”“可是”“你怕什么啊?”陆昭昭轻笑着,眼中是零碎的波光,“南朝灭亡是因为南皇暴虐无端,向番邦大肆敛财搜刮,才惹得民生哀怨,导致亡国。那亲王是因为为了拿到:()九九相思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