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的话,映情天却还是有些不安,请原谅他不是个天生的乐观主义者:“其实你不用特别指出他‘曾经’是个结丹修士的事实。”能结丹的都不是一般人,虽然他现在只有炼气修为。
“真是太天真。”映情天身边的厌泽也幽幽地开口了,“就算人家现在只有炼气期的修为而已,但人家好歹也做过结丹期修士,这可不是只要一味苦修就能达到的境界。人家是经历过殊死搏斗的人,他所拥有的意识和对战经验绝不是这些才炼气期的小辈可比的。而且他在结丹期的时候就没有搜刮一些法宝么?他储物袋里就算随便拿出一件法器来,都绝对是这些炼气弟子从来没有见过的货色,再加上符箓和灵兽,七八个人还不一定拿得下他吧?以为人多就是优势么?我只能说人太年轻就是狂啊。”他要是闽青锋,光冲着这些弟子的狂劲儿就忍不住想一个一个拍死了。
映情天:“……”
看来虎落平阳的厌泽老人家倒是很看好闽青锋嘛。
被厌泽一说,映情天心里更没有底了:“你们对付闽青锋,有几成的把握?”
“几成的把握?”卓景清大笑起来,边上的那些弟子也跟着他笑,“映师弟怎么这样小心?不会是以为我们对付不了他吧?我们这么多人对付一个闽青锋,把握还要论几成么?绝对得十成十啊,更何况我们还有卓师叔赐的法器。对付他还不是手到擒来?哈哈哈……”
“呵呵呵……”人家都这样说了,映情天只好跟着他干笑,笑完了就默默地退到了厌泽边上。虽然要在心理上藐视敌人,但是……为什么他觉得这些人还不如自己的老虎可靠?
感觉到映情天的小动作,厌泽“嗷”地就精神了,看来关键时刻自家媳妇儿还是分得清谁才是真正有能耐的人嘛!
“媳妇儿你别怕!闽青锋算什么?有我在,一样让他有去无回!”蠢老虎晃着脑袋,大猫似的在映情天身上蹭蹭蹭……
映情天默默捂脸:怎么这老虎也炫耀上了?
“咦?景清大师哥人呢?”就在众人都沉浸在拳打结丹修士的快感之中的时候,一个卓家弟子突然“咦”了一声,出声问了一句。
一开始大家光在那里笑了,那卓家弟子一问,众人都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一看卓景清原来站的位置,果然没了人,再看看四周,哪里有卓景清的人影?渐渐的,气氛开始变得有些微妙。
“景清大师哥!”闭息等了一会,最先出声的弟子大声叫了两声,但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人回应。
映情天也敏锐地感觉到了气氛中的微妙,他低头快速地看了厌泽一眼,用眼神向他询问:“怎么回事?”
“哦,你问卓景清啊?刚刚他在笑得最欢的时候,我看见一条细细的藤蔓从左边的草丛里伸出来把他拽走了。”厌泽淡定地舔自己的爪子。
映情天瞪眼:“死老虎,你瞎说,那么大一个人被拽走,怎么可能没有人发现?”
厌泽抬眼看了映情天一:“刚刚你们不是在笑吗?就没觉得你们笑得太专心了一点?”
映情天脸一抽:“啥?”
“幻击。”厌泽吐出两个字,“刚刚那个青衫修士在草丛里对你们发动了幻击,让你们的精神瞬间分散了一小会儿,就那么小会儿的功夫,他就把卓景清拽走了。至于现在嘛,呵呵,我估计现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卓景清这个人了。”
前面的还好,但听到蠢老虎的最后一句话,映情天背上的汗毛一下子就起来了,还感觉背上凉嗖嗖的。
“你不会是吓我吧?”映情天吓得忙抱住老虎脖子。
“吓你干嘛?”厌泽安慰地伸出爪子拍拍映情天的脑袋,“喏,又来了,不信你可以自己看。”
看?看什么?
映情天正疑惑间,突然看到蠢老虎一低头,伸出爪子“啪”地往地上一拍。映情天下意识地一低头,就看见蠢老虎已经用爪子按住了赤红色的一小条藤蔓,那小藤蔓好像活的似的,正在蠢老虎的爪子下不断地扭动再扭动。
“它刚刚想拽你来着。”厌泽淡定用爪子在藤蔓上一划,将那藤蔓划断了。“噗”地一声,赤红色的藤蔓从断口里射出一股透明的液体,映情天就听到“吱”地一声尖叫,断了的藤蔓飞快地缩回了一个草丛里。
卧槽!这么明目张胆地拽人,就没人发现么?!映情天回头看了那群正在原地四处张望找卓景清的人一眼,脸当时就黑了一下。还……还真是没有人发现。映情天很明显地看到那些卓家弟子在扫到他这个方向的时候眼神涣散了一下,然后又什么都没有发现似的地扫向了别的地方。
“卓景清刚刚就是这样被拽走的。”厌泽大人淡定地充当起了画外音,“我估计这个闽青锋是主修木灵根的,虽然也有一点火灵根,但他对木灵气的感知格外强烈,几乎能达到跟天灵根媲美的程度,我们在这种密林里跟他对战占不到多少便宜。”
蠢老虎的形象在映情天心里一下子高大上了起来,他狗腿地抱住这只伟岸的老虎:“qaq,蠢老虎你要保护我!”
厌泽严肃地点点头。
而另一边……
“大师哥一定是在跟我们闹着玩呢。”苦寻无果,那个最先发现卓景清不见了的小弟子突然这样憋出一句。
他不说还好,他一出声,一群人都跟着陷入了沉默。
不过很快就有人跟着附和起来:“是啊是啊,大师哥一定是跟我们闹着玩呢,哈哈哈,真~调~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