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林谢谢你啊,照的我很满意,这学期给你打高分。”
宋林白了他一眼,自己到院子里吸烟去了,尉宁远屁颠屁颠的去陪小言看电视。
庭院里彤红的烟点忽明忽暗。宋林总还是有些失落,看来尉宁远跟小言的事儿快成了,自己算是个功臣吧。小言不满意自己拍的照片,可是只是小言自己没有察觉罢了,镜头下的都是些真性情。
为什么失落呢?宋林狠狠的吸了一口烟。
镜头前的是焦点,是主角,而拍照的人呢?
他们谁都没有在意,那么多照片,里面却没有一张里有宋林,更不会有谁去察觉相机后面,暗藏着宋林的落寞。
碾灭烟火,宋林进屋,夜里外面还是有点凉。
润物无声。
当一个人渗透进你的生活,成为了你的习惯,还会有决心去排斥吗?
小言有些迷茫了。
谁不渴望被人疼惜?尉宁远的心意他又何尝不知道,自己又不是白痴,可是自己已经是胆小鬼了,轻易不会再迈出那一步。
因为害怕,害怕再遇到秦桢那样的人,秦桢,秦桢,心头拔不去的刺。
若是再遇到一个始乱终弃的人,若是尉宁远只是出于玩心。
小言不再去想了,就这么拖着吧,不要轻易的投入自己的感情,不要对什么人太在意,自己爱护好自己吧。
于是什么都没有突破,小言还是住在宋林家,不时的应付着来骚扰的尉宁远,尉宁远也是一直不表态,拖吧,看谁拖的过谁。
要是一直这么拖着倒也不是不可以,大家都以为自己好像有很多青春可以挥霍。
直到一天尉宁远接到一个电话。
电话是医院打来的,宁远的那位dy酒吧里的朋友阿瑾出事儿了。
赶到医院的时候阿瑾已经转醒,虚弱的靠在病床上对着尉宁远露出苍白的微笑。
阿瑾说:
“抱歉把你叫来,可我也没有别人可以叫了。”
阿瑾还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样子,好像躺在病床上的人并不是他似的,淡然的微笑配上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庞,尉宁远觉得有点揪心。
“阿瑾这是怎么了?怎么弄到医院来了?哪里不舒服啊?”
阿瑾继续微笑着说:
“也没什么事儿,最近失眠,怎么都睡不着,有些烦,一不小心把安定片吃多了。”
尉宁远狐疑的瞪着阿瑾,阿瑾再怎么强打精神还是掩不住倦容。尉宁远让他平躺下好好休息,自己去给阿瑾办些手续。
出病房的时候正好遇到阿瑾的医生,那位医生拉住尉宁远道:
“你是这位他的朋友吗?能不能谈一谈。”
尉宁远被那医生带到办公室,医生说:
“苏瑾怎么会吃那么多安定片?”
尉宁远瞪着医生问:
“苏瑾?原来阿瑾叫苏瑾啊?”
不怪他不知道,从认识阿瑾的时候就只是叫他阿瑾阿瑾的,他也从来没有透漏过自己的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