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聿举杯,“恭喜陛下,得偿所愿。”
扶摇也举杯,“多亏裴裴,妙计连环。”
扶摇神神秘秘说,“谢安说五日后带我去秋猎,我让他多喊些人,介时,我们趁机跑路吧!”
裴知聿皱眉,“这才刚抱上男主大腿。要不要再看看?”
扶摇拧着眉毛,哀怨道,“虽然有篇骈文。但不一定就能保住命啊!万一他不畏人言,或者偷偷暗杀呢?我不跑,难道在这里等着他一步一步成功?”
扶摇哭丧着脸,“裴裴,我跟你不同,我是女帝。他要的是我坐得位置。我的存在,本身就碍他的事儿。”
裴知聿沉思了一会儿,细长的手指轻扣石桌,皱着眉头说,“我倒是攒了不少钱,也都偷偷藏到邻县了。但是秋猎,锦衣卫也会一直跟着你。如何逃呢?”
扶摇哭着脸跺脚,“我在这皇宫里,夜夜噩梦,梦见被挖眼断指,砍掉四肢。快要呆不下去了。”
裴知聿沉吟了片刻后,道:“你先忍忍,我想想办法。明天我出宫去准备准备。”
扶摇乖巧点头:“裴裴,靠你了。以后我做小药瓶子养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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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
月影重重,一灯如豆。
“女帝真认你做了兄长?”
沈阁老语气有些激动,甚至还有些欣慰。
“还有裴尚书的公子裴知聿。”
“我听过他。此子确有些本事,是女帝年幼胡闹的玩伴。你说他二人给你的祛毒之法与裘真人如出一辙?”
沈晏清思索一下,“倒还有些许不同。”
沈阁老点点头,“裴家的人,医术惊人不在话下,裴尚书坐到如今位置,也盖因他父亲对先帝有续命之法。”
他低头思忖,又交代沈晏清,“女帝看重你,既视作兄长,你应以兄长之责守护。有机会,要将她从阉贼手中救出。”
他又语重心长道,“女帝授你辅国,便是把江山与你共治,此份心意,你万不可辜负。”
沈晏清低头一一允诺。
眸间幽深如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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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之内,两篇文采斐然的骈文在流传,且风格迥异,怕是哪两位才高八斗的才子在斗法。
一篇言辞动人,详述女帝画舫与九女共及笄,言笑晏晏,举杯共宴。女帝与民同乐、爱民如子。文章称其仁爱之心,上顺天时,下养万物,其仁如春,其泽如雨,德润万物。
另一篇则洋洋洒洒,讲那帝相和,西苑结义,忠肝义胆魂,礼贤下士心,慧眼识良臣,智者必怀仁。文章赞扬,有冯有翼,四方为则,如圭如璋,四方为纲。契阔谈宴,心怀君恩,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文人雅士,市井百姓,无不津津乐道。
有那有心的臣子,将此文上达天听,据传,龙心大悦。
一时间,学子间斗文风气渐起,歌颂女帝功德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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