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全一梗,脸色憋得相当难看。
……
在赵全几番劝说后,谢蘅芜与“萧言舟”总算分开,各自选了坐榻,相隔甚远。
谢蘅芜重新披上了外袍,捧着先前没喝完的汤喝着,看起来甚是怡然自得。
“萧言舟”则面色不佳,与赵全大眼瞪小眼。
至于所谓毒哑她的事情,赵全当然不会答应。他不敢想如果真的这么做,等萧言舟回来自己还能剩几层皮。
谢蘅芜慢吞吞喝完了汤,赵全那边依然一片安静。
“赵公公,你们商量得如何了?”
谢蘅芜柔声望来,笑容和善。
赵全苦哈哈:“美人,不是奴不愿意,只是此事当真不能告诉美人。”
赵全都这样说了,谢蘅芜从善如流换了话头:“那么……赵公公可否知道,陛下何时能回来呢?”
“这……”赵全犹豫了一会儿,想说出陛下何时回来应当无妨,便道,“此事奴也说不准,但除夕前,陛下一定能回来了。”
除夕……
谢蘅芜在心底盘算,距离除夕,还有十日不到的时间。
“唔,”她看向“萧言舟”,“那么这位……该如何称呼?”
“萧言舟”睨她一眼:“你无需知道。”
谢蘅芜笑眯眯:“你也是羽林卫的人吗?”
“萧言舟”冷声:“是与不是,与你有何关系?”
谢蘅芜遗憾一叹,没能诈出来,真是变聪明了。
赵全听他们一来一回,不由抹了把额头。
“那个……美人,他的身份不宜说,美人还是不知道为好。”赵全再次出面充当和事佬,“在……回来之前,他都是陛下。”
谢蘅芜收回视线,向赵全一笑,善解人意道:“那是自然,只要我还活着,陛下便是陛下,赵公公放心。”
“萧言舟”闻言,脸色更臭了,低嗤一声:“哼,祸水。”
谢蘅芜扬眉,眼尾吊起,笑道:“我若是祸水,那陛下又算什么?看不出来你竟是这样想陛下的,真是他识人不清。”
赵全深知伪装“萧言舟”的本人是个人狠话不多的角色,萧言舟也是看重了他寡言又冷漠,才选他来扮演自己。
一个不会说话的人对上谢美人这张嘴,什么结果可想而知。
“萧言舟”一噎,身边的拳头捏得死紧。
赵全胆战心惊瞧着,眉头跳了好几下,一会儿向谢蘅芜道:“他不太会说话,美人何苦与他置气。”一会儿又与“萧言舟”说:“你便少说两句,平白让人看笑话。”
赵全拉偏架的意味明显,谢蘅芜露出胜利的微笑,气得“萧言舟”别过眼,不看她了。
她心底舒畅极了,尽管知道眼前人并非萧言舟,但只要是这张脸,能让他受气,她就有一种报复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