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手抬到了半空中,犹豫了几许后,还是下定决心,抓住了前面人的衣角。易商停下了脚步,转头看他:“怎么了?”司祁不知道该说什么,小嘴微抿着,憋的小脸通红。易商以为他是怕黑,所以主动牵住了司祁的手。易商的手比司祁的要大,要更温暖。他的手很好看,很适合弹琴;他的手也很有力,站在他面前保护他的时候很有安全感。“我以为你不想跟我牵手,所以就走在你一抬头就能看见的地方。”易商温柔的注视着他,笑的如沐春风,“是又怕黑了吗?那我可以牵着你吗?”司祁侧过头,不好意思的说:“可、可以。”易商唇角上扬,与他十指相扣,“这样可以吗?”“嗯。”司祁的声音很小,嗡嗡的。司祁被易商牵着走了几步就又停了下来。他挣扎犹豫了很久,终于鼓起勇气,软糯着声音,说:“如果是你的话,可以。”易商心神微动,喉结紧张的上下滚动,沙哑了声音:“什么可以?”“临时标记,可以。”司祁抬眸紧张的看着他:“如果情况紧急,没有抑制剂的话,你的临时标记,可以。”夜幕,星子点缀在天际,像极了某个人的眼。眸光流转间,星眸璀璨。或许,这就是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怎么办?”易商低沉的声音携裹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情愫,他抬起手,拇指暧昧的抚过司祁的唇,说:“我现在好想亲你。”司祁清了清嗓子,故作凶狠地说:“忍着。”易商突然就笑了,把司祁的手攥的更紧,“走吧,回家。”司祁转过脑袋,闷声道:“好。”也许司祁只是无意之举,但是这个“好”字依旧戳中了易商的心坎儿。十几年来,他一个无根的人,也终于有了一个可以携手回家的人。从此以后,这个人就是他的家、他的根。司祁第二次踏进易商的公寓,发现这个公寓比他上次来的时候更空了。上次他醒来的时候桌子上已经摆满了易商做的饭菜,茶几虽然空荡荡的,但是有一束好看的百合花插在了花瓶里。很漂亮,香远益清。而今天,那束百合已经枯萎了,饭桌上也是一片空荡,孤独感扑面而来。易商解开了衬衫的袖扣,往上翻了几下,露出了一截精瘦的小臂,“你先去洗澡,我去收拾一下卧室。”“啊,好。”司祁挠着后脑勺进了浴室。易商家的浴室不大不小,四周贴着瓷白的瓷砖,墙上的铁架子上放着刚刚开封的洗漱用品,从某种程度上而言,跟宾馆有的一拼了。干净,但是没有人情味儿。浴室的水声响起,易商从卧室出来,手里拿着一条浴巾和一身睡衣,勾唇一笑。他的小少爷什么都没拿,就这么光溜溜的进去,可真是让人心痒难耐啊……司祁是在冲完身上的泡沫,准备穿衣服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没有毛巾,没有睡衣这个问题的。刚刚洗完澡的司祁浑身粉红,尤其是耳垂,在心理作用下更是烧得通红。他咬了咬下唇,在心中天人交战了一番,最终还是压下了心中的羞耻感,冲着门外喊:“易商……你没给我浴巾和衣服。”易商坐在沙发上,一听见司祁的声音就抬腿走向了浴室,斜靠在门上,右手摩挲着浴巾的边角:“想要毛巾啊,叫声哥来听听。”司祁隔着门,羞愧难当。叫你大爷!“我不叫,你这是趁人之危!”“乖,叫一声。”易商隔着浴室门哄骗他,“叫一声我就给你。”“一声哥换一条浴巾,多划算啊!”易商欠儿欠儿的说。“我不叫。”“不叫?”易商声音上扬,噙着笑意:“不叫也行,反正我们家浴室挺暖和的,呆一晚上应该不会感冒。”靠!没人性!老子能受你这个气?!当了十几年的a,骨子里那种不容侵犯的尊严感突然直线上升。浴室的门“刷”一下被拉开了。易商呆愣住了。只见一具白花花的身体在水雾的弥漫中一闪而过,隐约可以窥见那修长的双腿,挺翘的圆臀和纤细而有力的腰腹。易商薄唇微张,心脏剧烈的跳动,浑身的血液逆流而上!一个愣神之间,易商手里的浴巾就被司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嗖”的一下被抽走。“砰!”眨眼间,门又被暴力关上。一片旖旎宣告散场。司祁憋红了脸,极为暴躁的擦了几下自己的头发,然后就用浴巾裹住了下身,遮住了重点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