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当金灿寺也看过古颜月画出来的图纸和注解时,却蓦然抬起了一双熠熠的蓝眸,看着古颜月时,惊为天人!这样的一个少女,穿着一袭淡紫色的衣裙,袅袅如从烟云中飘落,身影似幻,气质如兰,国色天香。明眸善睐间,灵动如仙子一般纯净美好,慧黠天生。金灿寺徒然地长叹一声,可惜啊可惜!他打遍天下无敌手,怎么就偏偏在今日输给了乔御辰?不然,他刚才要是赢棋,这少女就是他的夫人了。他不知不觉地竖起大拇指,心悦诚服道:“古郡主,佩服!郡主所绘所写不但比本太子的图纸详尽,技术也已经有所改良。这个射程必定更远,发射也安全多了。”古颜月点了点头,勾唇一笑道:“那是。能看懂的可能只有金太子了。”她来自现代,这些知识在古代人来说惊世骇俗,在现代却是普及的常识,只要想知道实在是不难。金灿寺看着古颜月的花容月貌,目不转睛地,突然哈哈大笑道:“哈!郡主这么说来,我就是这天下唯一能懂郡主的知已了?好!留在大汉三年,因为大汉有古郡主,本太子也不算委曲了。”金灿寺这话听在乔御辰的耳朵里,他眼眉跳了跳,心下十分不悦,眉头都蹙了起来。西宫太后正半信半疑间,因为她也看不懂,金灿寺转而对她作了一揖说道:“太后娘娘,原来你们大汉朝有古郡主这样的铸炮人才,为何还要本太子写这个铸炮的技术?”西宫太后哪里知道古颜月有如此本事?她问过那些懵懵的官员,文武百官却是吱吱唔唔的,因为没铸过,哪里敢说自己会?右相爷沉吟道:“太后,这只是图纸,没做出来,谁知道行还是不行?”西宫太后认真严肃地问古颜月道:“古郡主,你真的懂吗?你的这些图画得倒是清清楚楚,注解也明白,就是还没做过,你敢肯定能做出来?”西宫太后也是个聪明人,虽然没看完,但那些图纸确不是一个外行人能绘画出来的。至此,古颜月的惊世之才真正地引起了两宫太后和文武百官的高度注目。古颜月点了点头,自信地回答道:“可以肯定,只要太后看过这些素材。能备齐这些东西,就能建厂铸炮。”西宫太后严肃庄重起来,美人脸上潋眸抬起之间,挽了挽袖道:“既然古郡主说她会,那么,哀家从今日起,封古郡主为一等钦差铸炮女官,拥火炮营的调令。以后这铸炮的事就由古郡主,金太子,和乔统领负责。”此话一出,文武百官中立即就有一个老臣道:“这怎么行得通?我朝历来就没有女官,更何况还要将火炮营的调令交给一个女子吗?”西宫太后凌厉地看了说话的大臣一眼道:“照你这么说来,我朝历来没有的,我们就都要固步自封,不求新政,无需进取了?这火炮人家南朝早就铸造成功,我大汉朝至今没有。依你之见,这历朝没有的,我们就不能有了?你是不是想我们大汉永远没有,等别人都有了,将我们大汉朝化成炮灰?”这老臣一听,“扑通”一声跪下了,叩首道:“老臣不敢!老臣不是这个意思,还请太后息怒。”西宫太后抬首,袖手众人,缓缓厉声问道:“还有人认为,我朝历代没有女官,所以不能有女官吗?”众人突然都跪下,不敢再有异议。其实,如今的朝庭上,分明就是两宫太后在把持着朝政,皇上不过就是一个傀儡罢了。西宫太后又是扫了众人一眼道:“既然没有人反对,那哀家今天就立封古郡主为钦命一品女官,专管铸炮兼令京城的炮火营。这事关国之安危,慈事体大。边陲之地近来颇受外扰,一旦铸炮成功,那些个边陲小国还敢蠢蠢欲动吗?哀家相信,东宫太后和皇上应当也不会有任何异议吧?”因为最近大汉的边境常有邻邦之国蠢蠢欲动,皆因大汉朝的国土地势占据着这个古时空的中央,土地肥美,山河壮丽,所以谁都对大汉有觊觎之心,似有诸多国家联手若侵之疑。所以,东宫太后和皇上自然也希望大汉朝能铸成枪炮而成为强国。因此,西宫太后这一问,因为朝中无人会铸炮,所以东宫太后和皇上确实也不能有异议。古颜月,你太爱出风头了!皇上一直和秦桑柔坐在一起,但是,听说古颜月会铸炮之术时,他和秦桑柔都是满眼的不屑,认为那绝对不可能。所以,当古颜月在画图时,皇上也走到她的身边,一直看她画图看了很久。直至,亲眼目睹了古颜月用一支和金太子同样的南朝洋笔绘出了一系列的图文并茂时,他才不得不相信,古颜月确实是一个奇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