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啊,其实您也不必这样,对于海文报馆来说,还是崇文馆要紧。”虽然这两个都有一个“馆”字,但级别可是云泥之别,一个朝廷指定高等学馆,而另一个只是一个……无人问津的小作坊罢了。发财看林海嫣意志坚决,又劝道,“小的觉得,崇文馆不能没有您。”林海嫣听后淡然一笑,“怎么就不能没有我了?我离开崇文馆后,自然会找人接手。”“主子准备找何人呢?”发财仍旧不放心,林太傅手中的事务,岂是任何一个人可以替代的?“台路啊,正好他是从崇文馆中出来的,这次殿试又是一晃几个月过去,细密的雪珠子从天而降,一溜的宫灯高悬在房檐上。天色渐晚,一辆马车在迷滂的光照下奔离皇城。萧见黎站在城墙上,看着愈来愈远的马车,心中思绪万千。萧见黎手中攥着一张诏书,走进暗沉沉的一片殿宇。虽说对于父皇母后离开这事儿,萧见黎很早就已经预料到。但却没有想到,他们竟然走得如此匆忙,特意寻了个寂寥无声的夜晚,没有分列两侧送别的宫人,没有假意挽留的臣子。这江山的重担终究是落到他身上了吗?萧见黎并非不愿担责,只是这偌大的皇宫,一时变得寂静起来。不知不觉,萧见黎已然走到了太傅府门口。怎生突然走到这里来了?眼见太傅府中间没有一点光亮,林海嫣想来定是睡着了。想了许久后,萧见黎又慢悠悠地回到皇宫,坐在空无一人的宫殿中。不久后,一公公跌跌撞撞地跑进大殿,“太子殿下大事不好了!”公公环视四周,发现周围并无一人,“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不见了。”“孤知道。”萧见黎淡淡道,萧见黎瞥了那公公一眼,“你还有何事?还不走?”公公急道,“就在刚才,温玄从牢狱中逃出去了。温玄与他的旧部里应外合……”“什么?”萧见黎猛然一拍桌案,竟直接将那桌案劈成两半,“刑部的人是干什么吃的?!连个人都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