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猴子泼来的,这血却离不了红黄白柳灰那五大仙,不是那么容易便能去?了的。”
“全洗不掉了?”花灼捧着自己的小钱袋子,“这个也?洗不掉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洗掉了血,也?是恶臭。”
花灼气怒,提裙大步往前走出好远,确定梁善渊是跟不上?了,才放心‘赚外快’,
“你这没用废物!就是个花瓶,空有张脸孔的草包!自是比不得?我?哥哥英勇足智多谋!我?去?找我?哥哥问问明白!定有可解之法!只?是你这花瓶草包不知道罢了!”
脑海中阴德提示声?令花灼翘起唇角,便见远远,梁善渊站在阴影处,乍一看是在沉沉望她,花灼心慌一顿,却见此鬼忽变了副模样,颇有几分柔弱可怜。
还轻咳了几声?才开口。
“善渊只?是想尽己所能帮花灼姑娘一把,帮不上?你的忙,自知惭愧,浪费花灼姑娘时间了,真是对不住。”
“哼!你知道就行了!就你这废物草包——”
“花灼!你怎能如?此说话!”
孟秋辞拽都拽不住,少年已大步穿过廊庑外草丛葳蕤。
许如?意今日戴着墨蓝色发带,梳着高马尾,朝花灼大步而来,发梢跃动,少年生?就与花灼五分相像的五官,这时一张清冷谪仙面?含带愠意,
“我?早同你说过,出门在外定要安分守己,蹈矩循规,你天性如?何,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怎能待人如?此横冲直撞,不计后果?如?此与长安那归寻有什么区别!”
花灼被这一番劈头盖脸的指责骂懵,她自是知道归寻是谁,南康王七女归寻郡主,在长安大名鼎鼎,包养面?首,当街纵马,坊间有个外号,叫归撞撞,原因是这郡主不太会骑马,整日撞人,撞到谁只?算谁倒霉!
啊?
啊?!
还会扣阴德!搞没搞错!她辛辛苦苦骂梁善渊攒的阴德啊!
气死?她了!花灼当即跺了跺脚,“我?才不是那归撞撞!我?骂她有理有据!归撞撞骂人无理无据!”
许如?意气的连连点?头,“随口骂人都能算有理有据了,你跟我?过来!”
眼看着他要拽着自己往梁善渊的方向去?,花灼有什么不知道的,早先?系统与她说过的,辱骂梁善渊是为?的要梁善渊不得?痛快,她若没斗过,或是被迫道了歉,那要扣除的阴德可就太多太多了,是与得?罪许如?意的小磕小碰相比,全然不同的惨烈代价。
花灼才不愿因小失大,当即一只?手扒住柱子,“我?不去?!我?不去?!”
“还敢争斗!过来!”
“我?偏不!要我?道歉!想都不要想!除非我?一张嘴烂掉!破掉!”
“花灼!你!你太过分了!骂过人竟还嚣张!”
孟秋辞见这兄妹二人竟在臭花树下起如?此激烈争端,一时都不知该如?何是好,见梁善渊自对面?廊庑过来,她忙上?前去?,
“五姑娘,真是对不住,花灼妹妹生?性如?此,惹你不高兴了,但她是绝无恶意的。”
“我?自是知道,孟姑娘放心,我?没往心里去?。”
梁善渊点?头,指尖思忖的抚着腕间白玉镯,边与孟秋辞一同往花灼二人方向去?,孟秋辞先?一步上?前,只?闻那臭花树味道越来越大,也?不知是什么树结的花,她怪道,
“师兄,花灼妹妹,快罢了吧,善渊姑娘没往心里去?,你们兄妹两个在这臭花树底下如?此争吵,一会儿定要惹得?一身臭味!”
许如?意自方才开始,也?是闻见一股子奇怪臭味越发浓郁,当即松了花灼的手腕道,
“我?当是什么,原来是臭花树,宁州怎会有如?此臭的臭花树——”
这话将落不落的停止,是花灼呼吸一颤,哭了。
“你们讨不讨厌!你们才是臭花树呢”花灼都快气炸肺了,对着许如?意的方向就下意识骂了出来,
“你们全家都是臭花树!全家都是!”
*
天色渐暗,已是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