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要多冤有多冤。
他要什么?江越青丢失了很大一部分记忆,目前就记得,家里那几个老东西妄想争夺家产。
不惜设计,先找人背后捅他刀子,再把他弄水里抛尸。
还真是为了钱费尽心机。
伏在地上挣扎的男人生了一副好样貌,此刻露出痛苦的神情也不显得狰狞。
“你说什么你都能做?”江越青蹲在宋和玉面前。
端着高傲的姿态看着宋和玉挣扎,不自觉生出几分愉悦。
算了,看在他只是个可怜人的情况下,就不提太过分的要求了:
“我写封信,你拿去寄到江家。”
就提这么简单的要求?宋和玉捂着脖子咳嗽两声,想把喉咙里不存在的水草咳出去。
跪坐在地上确认一番:
“你得保证,就只让我寄信。”
其他的事情宋和玉不可能答应。
江越青哼笑一声:“还有件事。”
他逼近宋和玉,后者吓得手撑地,警惕地往后退了半米。
“你每天必须让我亲一下。”江越青用极其恶劣的语调说出自己的过分要求。
他也不想亲,但是结了阴亲后,他要是不跟自己在阳间的阴亲对象有亲密接触,他会直接魂飞魄散。
还有事没做完,他现在还不能死,江越青还得看着那些害他死于非命的老头子一个个下地狱。
“……可以。”宋和玉应下。
这都是为了活着,宋和玉安慰自己。
他很聪明,哪怕在慌乱中也能很快想通其中关窍。
那张本就无甚血色的脸此时更是白得像纸,若是他站在雪地里,江越青疑心他比雪还要白。
这种贪生怕死的人居然有一双眸色特殊的清澈眼眸,比那些老头子们的浑浊死鱼眼看着顺眼很多倍。
他还没来得及给宋和玉下个“单纯好控制”的定义,宋和玉忽然抬头看向他。
同时扶住一旁的洗手台艰难起身,动作属实有些艰难。
没办法,宋和玉腿软,但他心不软,且跟明镜一般: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江越青野性的眉毛上挑,下半身恢复成死亡时的状态,像裹了一层厚重的青苔水草。
宋和玉皱紧眉头:
“你现在是不是必须得靠着跟我…接吻,才能自由行动?”
不然,对江越青一只鬼来说,想弄死他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宋和玉好不容易从困住自己二十几年的家里逃出来,他不甘心再次被人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