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次他在新剧中饰演的角色是萧枕月的弟弟,和宋雪檐有好多同框的机会!一想到这里,唐宛白觉得饺子更香了,不禁嘿嘿笑了两声。在座的人显然已经习惯了他这副迷弟样。陈晚鹿知道宋雪檐的性格,没敢闹他,只好将目标放到另一位主演身上,说:“小燕老师,你好帅!这么帅,喝起东西来一定更帅吧?”燕栖听懂了,当即给自己倒了杯酒,主动起身说:“我来晚了,先自罚三杯。”陈晚鹿说:“一杯就成,喝饮料也行。”唐宛白说:“刚才延乐来这里喝酒时定了规矩:一次只喝一杯,可持续性发威,谁敢连灌三杯,酒鬼变成死鬼。”“好。”燕栖自罚一杯,再次倒满,举杯说,“在座的都是我的前辈,这一杯我敬大家,望大家以后多指教,贺《将上白玉阶》开机大吉,遥祝本剧收视长虹。”宋雪檐取出酒杯,还没摸上酒瓶,酒杯就被燕栖推开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杯白水。他愣了愣,握住水杯,和众人一同起身。碰杯后,宋雪檐重新落座。桌上的菜肴种类丰富,摆盘精致,他却一筷子没动,不紧不慢地喝着荔枝粥。“我们刚才还在说虞总和傅总呢,他们俩好恩爱,我真的好感动。”陈晚鹿揩了揩没有任何泪水的眼角,“这种cp粉亲眼见到正主成双入对的欢喜,你们是不会懂的。”“他们在人前已经很克制了。”唐宛白无所谓地说,“我还亲眼见过他俩亲嘴儿。”陈晚鹿捂住心脏,倒吸一口气。燕栖没敢说一个多月前,他刚搬去虞家的那一天,差点撞破俩人现场,然后被虞京臣反手摔进了游泳池。想起来就造孽,燕栖喝了半杯酒,余光扫到宋雪檐。宋雪檐冷淡如常地坐在旁边,眼角处的皮肤冷白如细瓷,昨晚因为他而生出的那尾红霞只是一瞬间的失态,日头一照,就散得干干净净。唐宛白喊了宋雪檐一声,宋雪檐就偏头去听,从他的视角看去,两人的脑袋差一点就会挨在一起。敢情不是宋雪檐人缘不好,是喜欢他的人那天没出现。燕栖搁下酒杯,带出点沉闷的响声。作者有话说:唐宛白莫名觉得头顶好冷,趁机和宋雪檐挨得更近了。感谢在2022-05-2420:05:57-2022-05-2617:39:3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宋雪檐:我急了。菜过五味,酒过三巡,一桌宴席快吃到头了。那边,包厢的人断断续续地散干净,这边,宋雪檐第一个离了席,剩下一桌观众看绍白和陈晚鹿比赛摇花手。关上套房门,宋雪檐解了纽扣和腰带,边走边脱。宴厅开了空调,但桌上有热菜酒瓶,身上难免沾了味道,他将衣裤扔进洗衣机里,迫不及待地进卧室洗澡。洗漱完,外面的衣服也洗得差不多了。宋雪檐换了套干净的睡衣,随意地扒拉了两下刚吹干的头发,出了卧室。洗衣机摆在阳台上,单向玻璃外是南都的夜空,繁星银月高高在上,影视城岿然屹立在远处。宋雪檐将甩干的衣物一一晾好,在窗前发了会儿呆,直到站得脚麻,才转身推开双开门。门一关,他抬起头,眼神倏地一顿。门两侧角落各自放一个实木花架,客房每天会送新鲜的花,往上头的花瓶里插一束。今早送的是桔梗,他几分钟前看见的也是桔梗。可是现在左边花架上的花瓶自个儿长腿飞了,一支黄色月季取而代之。宋雪檐走到花架前,拿起花,手指捻着花枝转了一圈,说:“你从哪儿飞来的?”花没说话。他等了几秒,说:“再不出声我走了。”“呃……”好吧。宋雪檐作势要放下花,这时一道闷闷的男声在不远处响起,“请往中岛台走。”“哦?”宋雪檐抬脚往中岛台的方向走了几步,突然一改方向,往卧室走去,“不想去。”男声急切地说:“有宝贝!”宋雪檐故意逗弄人,头也不回地说:“不稀罕。”“真的是宝贝!”男声差点喊劈叉,“去看看嘛!”这尾音,九转十八弯的。宋雪檐眉心舒展,转身去了中岛台。一个正正方方的纸盒摆在餐桌上,下面垫着张卡片,拿起来一看:蛋糕送给你,开机快乐。一排字龙飞凤舞,张狂奔放,字迹却是粉色的,好比刚才那急出来的撒娇是生疏了点,但还是软的。宋雪檐落座,将花放到腿上,把蛋糕盒拆开了,一切都符合他的预料,里头装的是巧克力草莓小方块。他吃了半颗草莓,身后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侧目一看,燕栖从沙发靠椅后钻了出来,脸色不那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