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仲红着眼死死盯着,“他们去了哪儿。”
“你去了也没有用,子安的死一定要有一个交代,大殿上女子的话早就传遍了商都,人是在这儿出事的,自然要有一个人替罪。”
“可是这明显是嫁祸。”
“你是几年没有战事,脑子退化了吗?”王兄看不出嫁祸?
“他既然知道为何不保?”
“你以为,谁人都像你一样天真吗,他保了你,保了吴修。”
“为什么,我不需要他,他不该”
“因为,你和吴修,都比吴世基对他有用。”
刑司处,吴世基被带到了大堂之上,今日主审只有子邺一人,而吴修早已经不再王都。
南仲泣不成声,在这个诺大的将军府,在,自己家,在众人眼前,在,子淑眼前。
将军府那么多人,还从未有人见过南仲哭。
“你们都下去吧。”子淑朝众人道。
“放弃吧,群臣,早已经倒向子受公子一边,他也有心为王,不是么?”子淑轻轻拍过他的背。
这亦是多年来第一次的身体接触,手放下的一刻竟是让自己愣住了,看着这样一个战场上的杀神,背后竟然这样瘦弱。
“连你要劝我吗?”
看着流露出悲伤神情的南仲,子淑想骂人的话被堵在了口中,“你斗不过他们的,他们都是根基稳固的元老,子受是嫡子,这是祖宗法制。”
子淑的话,在某一刻与妖帝的话真像,南仲在内心嘲讽着自己,就连自己的妻,也说了这样的话。
“我南仲,生来就做着违背法制之事,又何在乎在多做一次呢,我南仲偏要,与这世不公斗一斗。”
南仲以为,自己在救世,救这些人。可是这些人的所作所为,都在激怒他。
赵吉回了寝宫内,帝乙仍旧在逗鸟,“他走了?”
“回王,走了。”
帝乙像松了口气一样坐了下来,“茶。”
“哎。”
“寡人这弟弟啊,真不让人顺心。”
赵吉一边烹着茶,拿着勺子的手在瓷罐里顺着轻轻搅匀,“王把师长当弟弟,臣实在替南师长难过。”
“有何难过的。”
赵吉递过一杯冒着热气的茶。
“方才我见南师长,那泪都要掉下来了似的,他可是王的心腹,王的弟弟,王又如何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