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怕是太宰会找你,你将这玉指送他。”说完女子拿出一块玉指环递给他。
“何意?”
“明日你自会知晓。”
男子虽不明其意,但还是收起了。
“听闻容,博公主喜呀。”
男子听到她说这调侃的话只是笑了笑,又镇定认真道:“容心中只有一人。”
女子本是打趣,现在变得没趣了,“做好你该做的。”
宫内,帝乙摸着头扔给赵吉一个袋子。“去让医官瞧瞧。”
“哎。”
吴府的疯二公子
尹府门紧闭,府中时不时传来哭丧声,但是声音极小。
因吴世基是死罪之身,所以不能在大堂摆灵堂,就连入殓都不能示众。
吴家偏院小堂内放了灵牌,后面长官内躺着吴世基的遗体。
消息传去了沫城,儿子服毒自尽,比问斩期快了两日。
吴修明白,相府怕有变故,先下了手。这血海深仇就这样结下了。
吴家家主不在,嫡子死了,嫡子夫人疯了,而家主夫人多年前就已经去世,吴修未再过继,只娶了一个妾室,如今有一儿尚未成年。
本该长夫人南仪主持这一切,但是她疯了,且不轻。吴家陷入了无人能做主,妾室跳了出来,安排这里里外外的一切。
妾室在当时而言,等于奴隶,可以买卖,若不是如今吴家嫡子没了,剩这唯一庶子,这个女子比起那些下人高贵不了哪去。
这不大权一拿,原先长夫人院里的人都去了妾室院里巴结。
这将来后院的管事,还能是谁呢。将来的家主,也已经定在木板上了。
“今日长夫人怎么样了?”
“还是同昨日一样疯言疯语,吃了东西又吐,吃了又吐,弄得满屋子都是。”
“那就以后每日只给其厨房剩菜,找些人看着,这紧要关头可别出岔子了。”
女子无姓,且跟了吴家姓,名婵,连吴修都不记得这是买了哪家的人了。
吴婵心眼多,不放心下人的说辞,特意过去正房院里看了。
南仪一身脏兮兮,像是多日没洗澡,头发也十分凌乱,身后几个女奴声声泪下招呼着。
吴婵由心而发笑了一声,在心中耻笑道:“平日里你管事,尖酸刻薄,我院里多要一分碳火都不肯,压得我们母子二人夹缝求生,如今好了,你那短命鬼丈夫死了吧!”
南仪身后女奴拿着白色孝衣,看样子是替她准备的,但是没能给穿上。
“玉儿,去把那白衣拿来。”
名叫玉儿的是吴婵身边的女奴,原先不在她院里,吴婵看她机灵懂事就招了过来。
玉儿过去交涉了一番,女奴看了看趾高气昂的吴婵,本不愿意的,可是又看了看夫人的疯癫模样还是给了。
“孝衣是族中嫡系乃正室才有资格穿的!”女奴看着吴婵拿过去就想往自己身上套,这本是长夫人所穿。
“下贱胚子!”吴婵过去,还没等女奴后退就给了一巴掌。打完时还瞟了一眼南仪,但是南仪丝毫没有反应。
南仪管家待人宽厚,更不会随便恶语相加,更何况是出手打人。
女奴当下就哭了。
“你们院里这群不识好歹的,如今还以为这吴家还和从前一样呢,我告诉你们,天变了。”吴婵朝着院里大声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