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日本熬到深夜,在那不勒斯降落时又是在白天,虽说在时空中过了差不多十八个小时,但对他而言不过是一刹那。
按照时差来说,日本比意大利早八个小时,他本该拥有夜晚的。
回到彭格列庄园后,青年提出了要洗澡。
reborn面上不太赞同,倒也没有真的忤了教父的意,不过要由他全程守着。
杀手先帮他洗了头,再让青年泡了个舒服的澡。
杀手大人其实也一晚上没睡,扎扎实实地通了个宵,他需要密切关注意大利全境沢田纲吉有可能降落的地方,并实现布置好回收计划。同时还要负责彭格列和xxvii的事务、各种情况下对外发布的通告……
即便对他而言也太过忙碌了些,幸而文书工作有纳兹和enri的协助。
这还真是弟子有事,师傅服其劳了,reborn在给青年按摩头皮的时候想。
不过,青年闭眼仰头对他毫不设防的信任姿态着实值得。
听着青年略有些重,却规律的平稳呼吸,杀手不由觉得好笑又怜爱。
幸而青年病重时脑水肿没有恶化,脑袋上也没留刀口伤疤,不然……还真是有些可惜这头蓬松柔软的毛发。
其实沢田纲吉的头发不细,说软也只是和拥有旺盛发量的人相比而已。
一般头发多到能支楞起来的男孩子,头发必然比别人更粗更硬。
沢田纲吉身上还不太脏,他不知道(又也许是知道的),当他熟睡时自然有人帮他做全身检查和清洁。
他似乎从不担心在睡梦中会有人对他产生非分之想,又或者是不在意。
毕竟,沢田纲吉自己就被六道骸这样怀疑过,自然是不愿意让那样难过的经历在他在意的身上重演的。
再加上他的身体柔韧度极好,被怎么摆弄都不会让他感到多难受而惊醒。
就像现在,换了一身家居服的杀手慢条斯理地替他擦了头发吹干,放好热汤,调配了了一些精油倒进去混匀,准备了浴液,等热气铺满整个卧室,才将青年叫醒。
“泡澡睡觉会着凉,”reborn伸手摸上青年的额头,“怎么一睡脑瓜子就这么烫。”
沢田纲吉毫无形象地打了个呵欠,他任由家庭教师替他脱下衣服,解开皮带,褪去袜子,将他囫囵抱起来放进浴缸,“唔,后面应该就会正常起来了,别担心,reborn。”
“炎真那小子已经好了?”杀手捞了一把水,确认这个由死气之火驱动的恒温泡澡浴缸的确能够维持住水温后,才搬了个日式的小马扎到浴缸旁,拿起搓澡巾准备给青年擦背。
“好了吧……不过得好好休息,多补补,他留有余地的,所以没有伤了根本。只是近期不好再让他有死气之火方面的负担了。”
“嗯,铃木心里有数。”
“铃木小姐还真像个大家长啊,角色上明明是云雀前辈那一挂的唉,公事上挺独断专行,结果面对炎真就像大姐姐一样细心妥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