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这几个无伤大雅的恶作剧,小狮子都稍显抗拒,直到reborn告诉它这些人也曾欺负过青年。
小狮子自然不会知道除了ha会执行的恶作剧,杀手还未他们准备了后续的麻烦大礼包。
然后他放下电子设备,让小狮子自由活动——它已经等了杀手足够久的时间,打算做些私密的玩耍活动先(比所说偷偷溜进医院的监控系统),然后再陪伴主人一起休眠。
杀手重新拿起了彭格列那些令人讨厌的外交文书——它们冗长又带着层层叠叠的不怀好意,让reborn头一次在做事时无聊到频频走神。
自从青年那紧闭的眼睑,被迫被粗管子撑开的薄唇,身上插满管子的画面被切实映照在他的瞳孔中起……那令人难以忍受的心悸画面就萦绕在杀手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与对影像中另一个世界被数次抢救的小婴儿怜惜愧疚之感渐渐区分开来。
婴儿和重病患者都是绝对弱者的形象,曾经的彩虹之子对此深有体会。
有的时候,reborn甚至会觉得,以小婴儿的身份降临主世界的教父反而能够多得到一些那个世界的他们的怜惜。
毕竟……那个世界已经有了最好的纲吉。
如果小婴儿不显得弱势些,reborn实在担心那个世界的自己能否有足够的耐心与善意去忍受这样一个会对纲吉造成威胁的存在。
可教父,他们的教父……从他死亡那天起,他们就不曾想过还会有亲眼看到这样令人心痛场景的那一天——又是因为他们,为了他们。
身为绝对强者的教父,从不示弱的教父,对他们轻易地显露出自己最脆弱的一面,任由他们观看和索取。
仿佛……已经不再在意。
杀手“啪嗒”一声捏断了手中的笔——在伽卡菲斯给他们看的影像记录中,也不乏沢田纲吉被抢救的画面。
他狼狈过,无助过,甚至多次懦弱地哭泣。
可杀手却觉得,那样的沢田纲吉,却不如身处梦境的他那样易碎。
是因为他已经死过一次了啊。
是因为最坚强的他,已经走了,去到了纲吉身边。
是因为他曾经坚持的理由,现在已经……没有了啊……
他已经……成功做到了他想做的一切。
如今的教父就像一只已经断了线的风筝,仿佛随时会飘远,飘到他们追不到的高空,然后彻底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