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桌人的话,尤其是那个老者的话,虽然句句都透着一点自己得知详情的炫耀意味在里头,但是不可否认其中还是有那么些有用的东西的。
一则,黑衣人的身份可以确认了;二则,那个巫老魔好像还没死,估计这会儿正思量着找回场子呢,黑衣人,或者说,屈常遵那边危险了!三则,玄黄社有没有灭掉还两说,估计还得再细查。
书生苦恼的揉了揉额头,怎么每次寻个首饰都这么不顺呢?
齐盖好笑的看着书生,“江湖是没有清净时候的。”
书生抬眼看了看齐盖,鼓了鼓腮帮,不满的嘟囔:“我不是江湖人,我就是个书生……”
“入了江湖,谁管你还是不是书生,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读了那么多书,没读到过这句话啊?”齐盖拿起小二早就送上来的早点,吃了起来。
书生无语半晌,才愤愤拾箸夹了个小笼包,恨恨的咬了一口,立时被烫的眼泪横流,直伸舌头:“嘶——烫!烫!”
一旁的齐盖立刻端起桌上的凉水,给他倒了一碗,咕噜咕噜给他灌了下去,“小书呆啊!小书呆!你果然只是个书生!”“书生”一词被齐盖说得嘲讽无限。
两人吃完早饭后,正正赶上了集市的高峰期,人流车流,堵得路都难走通,两人试着挤了一段路,最后终于觉得今日着实不应该出来,照天禀城今日的大市来看,即使是平常的小市,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买不到的东西。
这么一想,二人就准备直接打道回府了,手头上还有一件事关屈府的大事要回去告知人家呢!
“容公子,齐公子,你们回来啦?”书生和齐盖一进门,就遇到一位面带喜色的小厮。
两人对视一眼,问道:“有什么事吗?”
“回公子的话,是我家主人的贵客醒了,想请齐公子去看看!”小厮恭谨的回话。
书生打趣的看了一眼齐盖,眼中笑意连连——你看,人家居然把你当神医了!
齐盖自傲的抬抬下巴,也是笑意的回视了他一眼——虽不是神医,可人家的内伤却实实在在是我给治好的。怎么,也离神医差不离了!
两人一番眉眼交流,便跟着小厮去了黑衣人养伤的院落,一踏进院落的园门,就看到一个正焦躁走来走去的人影。
“箜阙!”书生开口唤道。
“敏之!”人影一顿足,抬头一看,立刻带着几分惊喜的喊道。
“怎么办?他、他醒了……”箜阙脸上带着几分慌乱,一身衣衫还是三日前的那一套,面上神色也不好,眼下青青一圈,看着很憔悴。
“醒了?这么快?”书生疑惑的看了看齐盖,不是说是重伤吗?这么快就能醒,看来不重啊!
齐盖气结,这小书呆是暗示自己误诊?那个一号根本就是从鬼门关前饶了一圈了,不过他那样的人,只要死不掉,都会尽快调动周身气息尽量清醒过来的,意识不清对于他们来说比死还叫人难受。
书生看了看齐盖不满的神色,意识到自己怀疑了人家,立刻讨好的对着他笑了笑,又转过头去看屈常遵:“醒了是好事啊,你怎么还这么慌张?”
屈常遵气滞,一时做不上回答,半晌,才恍然醒了一般,看着书生说道:“我要先去梳洗一番,你们且先进去看看他吧!”
书生顿时怔在当场,看着屈常遵有意摆弄的风姿卓卓的离开,良久,才看着齐盖问:“他,他不是一直最挂怀里面的那个人吗?怎么,怎么……”
齐盖只弯了弯嘴角,带着书生朝厢房走去。
厢房门才一开,书生就觉铺面而来一股杀意,冷的他不自觉一个哆嗦,朝着齐盖靠了靠,惹得本是微微起怒的齐盖好心情的勾了勾嘴角。
厢房里的床上,黑衣人已然醒了过来,眼神平静的看着两人,眼中的杀意已经敛去,看样子,他对自己获救那一段时间里发生的事还是有记忆的,否则此刻绝对不可能给书生二人一个这么平静的表情。
良久,他才开口:“他呢?”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不算伪更哈,只是刚刚知道原来自己文下出现了一个类似推荐的广告,像是什么“喜欢这一类的文的也喜欢如下的什么什么”,就来声明一下,这个不是流水推荐的,好像是晋江最近新开发的一个功能。因为流水每次上线都是匆匆把文放了上来就了事,所以一直没注意到。
流水做这个声明呢,只是想告诉大家,这些文,流水都没有看过的,不是流水推荐的,不做任何人品和文品的保证,但是个人觉得这个功能还是满不错的,大家可以找到同类型喜欢的文,对于读者对于作者来说,应该都是好事!大家喜欢的话,尽管戳一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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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问题问得,虽是没头没尾的,可就是能让人猜到他问得是谁,书生心里不禁发痒,好奇二人之间到底是怎样一番纠缠,可对着面前这张冷脸,尤其是现下得知人家曾是干什么的,心里的那点好奇硬是压得紧紧的,不让冒出一点端倪。
“他一直照顾你,三天三夜未曾梳洗,现下洗漱去了!”书生小心翼翼的跟在齐盖身后,走到了一号的床前。
齐盖站在床边打量了一下一号的脸色。
人虽然醒了,但是毕竟受伤不轻,一脸疲色,且脸色更是煞白煞白的,渗人的很。他想了想,便要伸手去扶起一号,想再给他运一次功,却被一号的眼神给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