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琪垂头丧气的回去,直奔演武场去练习。这边老夫人也是得到消息都没来得及阻止,人便回来了。自从做下了那事,她心里就很不踏实,忐忑不安的等了两天了,隔壁还没有动静。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不对劲儿,即便简氏能忍,那言卿可不是会忍气吞声的人,会不会是在憋什么坏呢?简清月是在想这件事,琢磨了许久,她不能直接上门去问,那未免也太招摇了,于是派人在长公主府门前蹲守,到了第三日才算把周姨娘给等了出来。她接到消息赶去,两人在一家笔墨纸砚的店铺见到了。巧的是,她还带着自己儿子,驸马爷的幼子,一眼便看到那孩子脖子上挂的长命锁。简清月装作偶然遇到,热情跟她打招呼:“周姐姐,真巧在这里遇见了”周姨娘遇到她,还带着孩子,有些尴尬,不过还是有些感激在的,给她行了礼。驸马的妾氏给她行礼,她还是受得的,只是旁边的小公子将来最低也是伯爵,于是她便与她行了同级礼:“周姐姐,万万不可如此”周姨娘:“应该的,夫人也要买笔墨纸砚?”简清月:“一时兴起,买来打发时间而已,周姐姐有时间么,不如我们去茶楼小坐一会儿”她看起来有些犹豫,似乎有什么顾忌。旁边的小孩子明白她的心情:“姨娘,可以去,今日父亲母亲进宫到晚间才会回来的”周姨娘怜爱的捏捏他的手:“那好吧”两人落座后,点了茶水点心。周姨娘先给简清月满了杯:“一直没有机会,上次的事,真是不知该如何感谢你,不然如今怕是没有机会坐在这里”简清月接过茶杯放下:“只是举手之劳,不必客气,谁没个不方便的时候。”周姨娘看看她的孕肚:“你这是几个月了”“五个月了”“你是个有福之人,前次我还说了那种话,千万别放在心上”“你也是为了我好,我应该感谢你才对”给她续了茶,看看那孩子:“小公子小小年纪就能体谅娘亲,周姐姐也是有福之人”周姨娘给他整整衣襟:“妾身运气还算不错”简清月道:“小公子这长命锁看起来不俗,驸马爷还是很看重他的”闻言周姨娘流露出一丝自豪:“是么,您真是会说话,这锁式样又老旧,只是银的,成色也不好,只因为这是他父亲早年间便打的,很多年了,没有送给越林郡王,却给了我儿。便让他一直戴着”小公子盯着简清月道:“夫人,你不信么?父亲多年来一直想有个我这样的孩子,所以才留给我的”简清月柔声细语:“我信,怎么会不信呢,那能给我仔细看看吗?”小公子利索的摘下来给她。简清月拿起来一看,果然看到在锁的背面,刻着小小的一个山字,递还给小公子,转头去问周姨娘:“不知这山字,可有什么寓意?是小公子的名讳?”周姨娘道:“那倒不是,或许是他希望这孩子长成像大山一样有担当的男子汉吧”简清月点头,对小公子笑笑:“你一定会的”周姨娘听着看着,忽然想到什么,有些慌张的站起身:“言夫人,时间不早了,妾身要回去了”简清月:“与你相谈甚欢,不能多坐一会儿么?”周姨娘道:“不了,被下人传出闲话,怕会有祸事,对夫人也不好,多谢夫人款待,妾身先退下了”简清月只得客气一下:“那周姐姐慢走,咱们以后再约”周姨娘颔首便离去,匆匆回到长公主府,安顿好孩子,便独自在房间焦急等待,到了晚间,驸马一回来,她立马过去,等在驸马自己的院子。驸马很晚才回去,看到她在等着皱了皱眉头:“不是说过,不让你到这儿来么?”周姨娘矮身道:“爷,妾身实在有急事要禀告才这么鲁莽”驸马把眼睛眯起来,屏退下人,带她进了书房:“说吧,什么事?”周姨娘字斟句酌道:“今日在街上遇到言大都督的夫人,因在宴会上有一面之缘,所以便多聊了两句,发现她对坤儿的长命锁异常关注”驸马掀衣摆坐下:“那又如何?”周姨娘道:“妾身知道爷对贺家一有些关注,所以有些联想,妾身不知其中奥妙,只想提醒爷多多注意,以免发生什么意外。”驸马腾的站起,来回走了几圈:“你如何得知我对贺府过多关注?”周姨娘被逼视的后退半步:“或许是妾身敏感多疑,爷您一向闲云野鹤一般,但一到贺家有事,爷都会多问一句,如若不是像妾身这般关心爷的人,必然不会知道”